蔥薑蒜放到鍋裡開始爆鍋,順便開啟抽菸機,“你出去吧,我要做菜了。”
路近憂心忡忡地離開廚房,來到顧念之的房間,說:“念之,昨天我們大意了。”
顧念之沒好氣地說:“那些間諜無孔不入,再小心有什麼用?”
“你的意思是間諜做的?”路近皺了皺眉頭,“誰?難道是那個蘇聯人彼得?聽說蘇聯的克格勃就是無孔不入。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顧念之:“……”
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想叫他過來問問他。畢竟我救過他的命,如果他要恩將仇報,嗯,我還是恁死他算了。”
這是什麼操作?
動不動就要恁死人。
這要是在那邊的霍紹恆聽見了,肯定要對她進行一番“思想教育”。
但路近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顧念之說得有什麼問題,反而連連點頭,贊同道:“好,如果他心懷不軌就恁死他。”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顧念之倒是嚇了一跳。
這樣毫不猶豫地贊同她的任何提議,完全不管是非對錯,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心裡真是覺得好溫暖!
顧念之抿嘴輕笑,說:“人家可厲害著呢,我們也就說說罷了,真有恁死他,我幹嘛救他?我這傷不是白受了?”
“那不一樣。”路近忙不迭地搖頭,“你救他,是你心地善良,不想傷及無辜。你恁死他,是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顧念之:“……”
得,她算明白了。
她這個爸爸就是標準的寵女狂魔,是“兩個凡是”的堅決擁護執行者。
凡是女兒支援的,他就支援。
凡是女兒反對的,他就反對。
而且腦子裡好像沒有什麼法律道德的界限。
也對,他要是有這根弦,就不會做出那麼瘋狂大膽的事,自己也不會出生了。
顧念之頓時覺得作為一個大律師,她還是有必要糾正路近的一些不正確觀念。
比如說,可以恁死那位遠東王牌,但是不能用非法手段。
如果她想,可以有一百種方法合法地“恁死”他。
顧念之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這可不違背那邊霍少的教誨。
當然,如果要她真心對付這邊的遠東王牌,前提也得是他真的對他們心懷不軌。
顧念之知道,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人殘忍。
她還沒有聖母到那種程度。
她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跟路近談談講講,商量著辦法,打算吃完晚飯就給那位遠東王牌一個下馬威。
半個小時之後,路遠過來敲了敲門,“飯做好了,你們打算怎麼吃?”
“端進來吧。”路近抓緊一切機會跟顧念之在一起,“這裡有桌子和椅子。”
說著,路近將顧念之的床搖了上來,讓她能夠坐著,在她面前殷勤地支起小飯桌。
然後再拿了一張摺疊飯桌過來,放在顧念之床邊,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吃飯了。
路遠沒說什麼,默默將飯菜用大的托盤端了過來。
他把一盅奶白骨頭湯和一盅紅棗枸杞走地雞粥放在顧念之面前的小飯桌上,說:“你剛剛做完手術,不宜吃那些難消化的東西,這些都是湯湯水水,養顏又補身。”
一湯一粥香氣撲鼻,而且是最大限度保留了食材本身的芳香,不是用濃油赤醬或者辛辣酸甜調料調出來的味道。
顧念之深深吸了一口氣,陶醉地閉了閉眼,讚道:“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