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遠東王牌彼得霍的身份,顧念之覺得她得把這件事弄清楚。
在這件事上,路近才是真正的權威。
何承堅他們使用的都是路近的研究成果。
路近不知道顧念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對她向來有問必答,馬上說:“平行世界的對應體,從最基本的角度來說,就是兩個dna完全一致的生物體。”
“只有dna,才是確認對應體的唯一特徵。因為dna才是人體的物理指標。”
“平行時空也只認這種物理指標。”
“這麼說吧,處於平行世界兩邊的人,他們可以不同名,不同姓,也不是同樣的身份,同樣的職業,甚至不是同樣的國籍,但只要他們的dna一模一樣,他們就是彼此的對應體。”
“而這樣的兩個人,是絕對不能在同一時空共存,這是平行時空的物理特性決定的。”
“平行時空從根本來說,它們其實是從同一個時空衍生而來,但它們並不是映象世界。”
“因為它們從分離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自己的發展脈絡。隨著時間的流逝,兩邊的人有了不同的人生軌跡,所以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對應體存在。”
顧念之聽得非常仔細,一字一句消化著路近的話。
越思考,就越失望。
她悶悶地說:“所以只要這邊有對應體的存在,另一邊的人就不可能活著過來。”
“對,這沒辦法。”路近嘆息一聲,伸手撫摸自己面前顯示屏上顧念之那鬱鬱寡歡的小臉,“人力有時盡啊,念之,爸爸也沒辦法違反物理規律。”
物理規律只能被發現,從來不能被創造。
顧念之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她忙關了跟路近通話的顯示屏,將它收回到輪椅背後隱蔽的地方,再開啟通話器問道:“外面在吵什麼?”
門口計程車兵正一臉難色地持槍對準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人。
她手裡抱著一束剛採下來的鮮花,愁眉苦臉地說:“先生啊,我是何家花房的花匠。我每天都給這個房間送花過來的。”
“可是何少吩咐過,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何少說的是外人,我是何家的下人,不包括我。”這老婦人看著老實巴交,居然說話還挺犀利。
顧念之在屋裡聽得笑了,淡淡地說:“我不需要鮮花,請您回去吧。”
門口持槍計程車兵忙說:“聽見了吧?顧小姐說了,她不要花,你可以走了。”
那老婦人眨了眨眼,一臉很驚訝的樣子:“……裡面還有人啊?是顧小姐回來了嗎?哎呀,不好意思啊,顧小姐,我不知道您回來了……”
顧念之的聲音帶著譏諷的笑意從門口的通話器裡傳出來,“你居然不知道?我從外面進來的時候,你們不是都看見了嗎?現在此地無銀了哦……”
這老婦人臉上一紅,暗道這個顧念之真是牙尖嘴利,難怪一直跟她女兒過不去。
她忙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急急忙忙抱著花轉身要走。
“站住。”顧念之在屋裡看著門口的監控顯示屏,指示說:“把她先關起來,等舞會結束再放出來。”
“是,顧小姐。”門口站崗計程車兵忙攔住那個送花來的老婦人,再請示了何之初之後,就把她堵上嘴,綁好扔到一間空著的儲藏間裡關了起來。
……
這一晚,何家大宅的客廳被裝點得美輪美奐,金碧輝煌,迎接著帝國最上層最尊貴的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