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斯登弄到了蘇聯,嚴加看管。”何承堅唇邊泛起一絲淡淡的譏嘲,“你知道嗎?蘇聯的一把手普辛先生對這位美國中情局的‘叛徒’斯登先生唯一的要求,就是立刻停止他的一切爆料。”
何之初:“……”
因為斯登的爆料,全部是對美國有利,對別國不利的訊息。
“斯登這是玩了一手‘忠裝反’啊……”何之初勾起唇角,瀲灩的桃花眼輕閃,“美國中情局那幫子人也算是殫精竭慮地算計別的國家了。”
何承堅點了點頭,“很明顯,斯登所謂的叛徒事件,是中情局精心策劃的特洛伊木馬,本來想把他送到我們國家搞風搞雨。”
但是以何承堅多疑的性格,第一時間發現了斯登不對勁的地方,馬上拒絕接受他的政治避難申請,並且轉手將他賣給蘇聯。
蘇聯開始的時候對斯登是不感興趣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過兩天,突然態度就轉了一百八十度,不僅對斯登的下落無比感興趣,而且還表露出巨大的誠意,將自己克格勃遠東局的遠東王牌真身都送了過來。
何承堅和何之初都知道,遠東王牌霍紹恆在他們面前露了臉,這個人就算是廢了。
蘇聯不惜這麼大代價,也要把斯登接走,接走之後又將他嚴密關押,並且不許他跟外界交流,更不用說對外界爆料了。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或者說,斯登這個人身上有什麼比遠東王牌更重大的利益,能讓蘇聯主動提出這種交換?
何之初也覺得蘇聯方面可能隱瞞了深層次的理由,但是斯登已經被蘇聯接走,並且嚴密控制起來,他們現在想再接觸斯登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何承堅一時高興,忘了何之初的忌諱,“至少證明了這個遠東王牌彼得霍紹恆,就是那邊世界霍紹恆的對應體。”
何之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用念之的生命做的驗證,您的收穫可真大!”
何承堅訕訕地笑了,“阿初,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做。”
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站起來說:“你趕快準備準備,你和念之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她還在睡嗎?”
何之初看了看顧念之,“嗯,等下我叫她起來。”
何承堅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外面來了好多客人。”
他們家今天沒有了女主人,何承堅也要去跟各位來賓打交道。
何承堅走了之後,何之初也要去洗澡換衣服。
他看了看顧念之,伸手在她腦門上輕彈了一下,淡淡地說:“別裝了,我爸已經走了。”
顧念之調整著呼吸,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何之初,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何少,我真的睡了。”
“此地無銀。”何之初收回手,“你能自己待一會兒嗎?我回我的房間洗個澡。——我的房間就在你房間對面。”
顧念之忙說“好”,“何少請便。”
何之初在走廊上安排了不少士兵站崗放哨,為了保護顧念之的安全。
他推門出去,對門口計程車兵說:“任何人都不能放進去,包括何上將,聽見了嗎?”
“是,首長!”門口站崗計程車兵握著胸前的半自動衝鋒槍,大聲回答。
何之初走進自己房間去洗澡。
外面的走廊上靜悄悄的,站崗計程車兵幾乎將整個樓層都覆蓋了。
顧念之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著自己房間的大門被關上之後,悄悄摁動了輪椅扶手下方的一個按鈕。
她這張輪椅是路近精心打造的多功能輪椅。
扶手下方的按鈕開啟的是遠紅外線探測掃描,可以查出來這間屋子裡有沒有安裝偷拍和偷錄的裝置。
過了一分鐘,掃描結束,證明這間屋子裡沒有任何偷拍和偷錄的檢控裝置。
顧念之鬆了一口氣,然後摁動另一個按鈕,開啟了跟路近的通話裝置。
一個小型顯示屏從輪椅後方緩緩升起,然後降落在她面前。
路近出現在顯示屏上,高興地朝她招呼:“念之!你還好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有人為難你嗎?”
顧念之笑著搖搖頭,“沒有,何少對我很照顧。”
她的時間有限,儘量長話短說,來不及跟路近嘮叨,她揀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問:“爸,我想再問一下,那個平行世界的對應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真的不能在同一世界共存嗎?”
剛才聽何承堅又提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