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白爽在旁邊跟著她只玩了兩把,小贏了幾千美元。
顧念之知道賭場是有這個規矩。
如果她贏得再多一些,這些賭場會把她列入“黑名單”,從此全球賭場都會在一定時間內禁止她進入。
因此她也沒跟這些人爭執,笑著起身說:“好吧,我換一桌玩玩。”
她打定主意輸一些出去,免得真的把自己玩到“黑名單”上,以後也少了很多樂子。
因她已經成為這個賭廳裡“重點觀察“物件,賭場的工作人員直接引她去了這裡賭注最大,監督最嚴,賭客水平也最高的a字號賭桌。
就是角落裡那個用暗金色天鵝絨幕簾遮掩起來的地方。
工作人員引著她走了進去。
白爽還沒資格進去。
顧念之回頭對她說:“你自己玩吧,輸了算我的。”隨手給她抓了一把大額籌碼。
以白爽的玩法,估計玩一夜也輸不光。
白爽笑著揮手,“我就在附近等你。你別玩太久。”
“我知道,就是去見見世面。”顧念之朝她做了個鬼臉。
暗金色天鵝絨的幕簾挑開,顧念之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這裡的人不多,三個人零星坐在賭桌前,加上她也只有四個人,還有一個站著的荷官,一共五個人。
荷官是一個黑髮藍眼睛的白種男人,長得很帥氣,一見她進來,就笑著說:“想不到今晚居然有一個真正的美女加入我們的戰局。”
另外三個坐著的賭客都是男人,聞言有兩個側頭看了她一眼,都是眼前一亮,忍不住過來跟她搭訕。
這兩人都有些年紀了,顧念之不耐煩搭理他們。
她又不想找sugardaddy,誰耐煩跟這些老男人周旋?
她客套地點點頭,擺手讓他們坐下。
只有一個男人坐在那裡,沒有起身跟她打招呼,只是無動於衷地看著荷官前面的幾副牌。
顧念之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突然整個人僵住了。
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動起來。
聲音那麼大,耳膜如擂鼓,她疑心這裡所有人都聽見她的心跳聲了。
可是再看一眼周圍的人,他們根本毫無察覺,注意力都放到荷官面前的撲克牌上。
她卻再也無法去記牌,目光直直地看了過去。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斜坐在歐式古典座椅上,懶洋洋的,一隻胳膊曲起擱在賭桌上,手上夾著一支雪茄,並沒有點燃,另一隻胳膊平放在賭桌上,手裡握著一張牌。
俊美得讓人絕望的容顏如罩寒冰,迷人卻又不自知,多了一層妖孽般要命的吸引力。
五官精緻綺麗,眉峰橫亙如山,長睫是山腰的密林,深邃的雙眸淡淡垂望,高挺筆直的鼻樑充滿雕塑般的美感。
下頜的弧度尤其精緻,就像是人臉上的黃金分割尺度,符合每一個人對美的定義和幻想。
顧念之幾乎看呆了,胸口狂跳,想大聲叫喊,想狂奔疾跑,想衝過去拼命搖晃他,想讓他趕快看過來!
賭場裡所有喧囂迷離豪奢夢幻盡皆散去,她的眼裡只有他一人。
可他一直面無表情地坐著,修長有力的手指不斷把玩著一張牌。
過了一會兒,他抬眸看過來,冷冷地用華語說:“……看夠了嗎?”
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溫度。
深邃漆黑的眸子裡充滿了嫌惡和厭煩,似乎對這種情況深惡痛絕。
顧念之還沒反應過來,身後暗金色天鵝絨幕簾再次挑開。
一個豔麗高挑,有著一頭長長的大波浪,髮梢挑染成酒紅的華裔美女走了進來,坐到那人腿上,摟住他的脖子,低頭在他右頰上親了一下,笑嘻嘻地用俄語說:“親愛的,那個小姑娘看你看得都快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