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堅堅持說:“不管他是什麼人,他已經又一次成為你的競爭對手。你沒看見嗎?那時候念之去找他說話,他居然離開自己的保鏢走了出來。——光憑這一點,我就無法容下他。”
這說明這個遠東王牌已經對顧念之動心了,不然以他一貫的性格和行事,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何之初長吁一口氣,靠在加護病房的外牆上,抬手擺了擺,“您回去吧,我現在沒有精力跟您爭論孰是孰非,一切等念之明天醒過來再說。”
何承堅本來擔心何之初跟他大吵大鬧,可現在他不大吵大鬧,只是一幅心灰意冷的樣子,他反而更擔心了。
還不如跟他大吵大鬧!
但是何之初不再說話,一個人靠在牆上,開始抽菸。
何承堅在旁邊陪了他一會兒,才起身離去,說:“我回去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如果還需要醫生……”
何之初沒有說話,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
何承堅轉身離開,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僂,像是不堪重負。
他是軍部最高委員會的上將,是一國最高首領,出行都是國家大事,不可能任性地想在哪裡待多久就待多久。
很快,何承堅的車隊和衛兵們簇擁著他離開西營醫院,回機場去了。
他會連夜乘坐專機回帝都,主持明天的會議。
西營醫院的停車場,路遠和路近坐在自己車裡。
路遠看著手上的監控顯示屏,說:“何承堅和秦瑤光都走了。”
他轉過頭問路近:“你呢?你走不走?”
路近搖了搖頭,“我要在這裡等著念之醒過來。”
“她會很快醒過來嗎?”路遠很是擔心,“槍傷那麼嚴重,又經歷了大手術,一般情況下得花幾天時間才會醒吧?”
“你不看是誰給她做的手術?她會脫離危險期,明天早上肯定能醒。我不放心的,是她醒來之後養傷的問題。”路近目光炯炯看著路遠,“你快想個辦法,明天讓她跟你回c城養傷。”
路遠愣了,“我?想辦法讓她跟我回去養傷?!——你這麼能想,咋不上天啊!”
他跟她非親非故,男女有別,怎麼讓她跟他回去?!
高智商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路近靠在車座上,抱著雙臂,眉頭皺了起來,“……讓你帶她回去養傷很難嗎?你要不願意去,我自己去。”
說完他作勢要推門下車。
路遠忙一把拉住他,變色說道:“你說真的?!你今天已經做得夠多了,不怕何承堅那隻老狐狸看出來?!”
“看出來就看出來,念之都這樣了,我還能顧慮自己的安危?反正你是知道我的,脾氣上來了就什麼都不管了!”路近直愣愣地看著路遠,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
路遠瞪著他,兩手的拳頭握得骨節咔咔作響,“你就是仗著自己高智商所以為所欲為是吧?”
“對不起,智商高到一定程度,就是可以為所欲為。”路近一點都不謙虛,伸手打了個響指,“怎麼樣?想繼續給我收拾爛攤子嗎?”
路遠打了個寒戰,想起了那些年被路近的高智商支配的恐懼……
“算你狠!”路遠憋著氣,粗著嗓子拍了一下方向盤,終於還是屈服了:“……我要好好計劃一下!”
“快一點。”路近重新關上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了看手錶,一本正經地計算時間:“你還有六小時三十分鐘零二十八秒。”
路遠:“……”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離念之清醒,還有六小時三十分鐘零二十八秒。”路近在自己的智慧手錶上摁了倒計時。
“你確實能上天了。”路遠喃喃地說,“連她什麼事情清醒你都知道?”
“很簡單,只要用一個函式方程就能解出來。”路近開啟手機上的app,非常有學術研究精神的展示給路遠看:“你看,根據質能方程,能量(e)等於質量()是光速的常數。”
“我把這個方程所代表的意義略微修改了一下。因為人要清醒,就需要一定量的能量e,而人體的自我修復能力是,c在這裡不是光速的常數,而是體能常數。”
“所以計算念之需要多長時間清醒,只要知道她的自我修復能力,就能計算出來。”
路遠:“……”
並不想研究質能方程跟人體修復能力之間的物理關聯。
他移開視線,淡定地說:“念之生死未卜,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