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想他從來沒有意識到,在這段感情裡,原來他能夠低到塵埃裡。
他曾經對她不甘到極點,恨她忘了往事,對她沒有一點好臉色,脾氣更是壞得不得了。
可是不管他對她是什麼樣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他已經被她磨到沒脾氣了。
懷抱著自己最愛的人,感受到她曼妙的曲線,何之初心頭漸漸有了一股火。
他的唇在她頭頂逡巡,漸漸往下移動。
捧著她的後頸,顫抖的唇吻上她的額頭。
顧念之全身頓時一僵,忙要把何之初推開。
這時船艙的門吱呀一響,那位遠東王牌正好推門出來。
他抬頭,目光似電般看了過來。
顧念之急中生智,馬上用俄語說:“彼得先生,你是來找何少的嗎?”
何之初背對著船艙的方向,聞言知道是來人了,嘆了口氣,鬆開手。
低頭看著顧念之的眼神只看向那位遠東王牌的方向,很是挫敗的揉了揉她的頭,“……進去。”
他的聲音冷肅了幾分。
顧念之忙從他身邊走開,往船艙走去。
從那位遠東王牌身邊走過的時候,聽見他用華語低聲說了一個詞:“……水性楊花。”
顧念之:“!!!”
她猛地停下腳步,朝這位目不斜視的遠東王牌呲了呲牙,“你什麼意思?!我哪兒招你惹你了,要這麼罵我?!”
“念之,進去。”何之初的聲音更冷,明顯不希望顧念之跟這個遠東王牌更多接觸。
顧念之見這人說了她一句話就之後就不再理她,心裡很是憋屈,跺了跺腳,回船艙去了。
何之初仔細打量這個克格勃的遠東王牌,眯了眯眼,突然問道:“彼得先生,你有妻子嗎?”
遠東王牌拿出雪茄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手掌心,淡定地說:“沒有。”
“女朋友呢?”
“……有床伴,如果你是問的這個意思。”遠東王牌面無表情地看向何之初,“怎麼了?你女人向我示好,你嫉妒了?”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她是小孩兒脾氣,你別當真。”
“我沒當真,但是如果她要爬上我的床,我不會拒絕。”遠東王牌挑釁般看著何之初,“畢竟她很年輕,身材也不錯,而且,何少的女人,滋味想必非常好……”
轟!
何之初再也忍受不住,一拳揍了過去。
遠東王牌只用一隻手就架住他的胳膊,冷冷地說:“何少,如果你是這個樣子,我對你們華夏很失望。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任務,不是為了跟你爭風吃醋。”
“呵呵,你還記得你的任務?我怎麼覺得你就在惦記我的女人!”何之初推開這位遠東王牌,整了整衣領,言歸正傳,“美國中情局已經派出了最精銳的人馬。你們帶的人呢?別跟我說你們就來了兩人。”
“我們的人你不用擔心。”遠東王牌轉頭看向藏藍色鋪著銀光的海面,“只要你們幫忙將他送到城,後面的事我們的人會全盤接手。”
城和h城一樣,是華夏比較特殊的兩個地區。
現在國際社會都知道斯登在h城,各方勢力也雲集在h城,明顯蘇聯克格勃是要打這個時間差,偷偷將他帶到城,從那裡出境。
何之初點了點頭,皺著眉頭看了這位遠東王牌一眼,說:“……你真的相信這個斯登帶來重大情報?”
遠東王牌眉梢輕輕一跳,“何少是什麼意思?”
何之初沒有正面回答,含蓄地說:“今天晚上的海豹突擊隊,戰鬥力不算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