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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裡面，顧念之心慌意亂進去之後，很有些坐臥不寧。
她端著一杯清水，想找件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白爽和趙良澤兩人經過今晚，感情是更近一步了。
她沒有打擾他們，低頭拿出手機刷網路找樂子。
開啟自己常去的社交網站，她突然看見斯登又在那個推特賬號上發了新的猛料。
看時間，還就是在他們剛才在海底跟那些海豹突擊隊殊死搏鬥的時候。
這一次，是有關華夏帝國上層人物的一些猛料。
當然，據說他訊息的來源是美國中情局，所以看八卦的人深信不疑，迅速在網路上傳播開來。
顧念之微微一怔，下意識看了看對面的斯登一眼，沒有看見琳達。
顧念之挑了挑眉，對斯登舉了舉杯，笑著用英語說：“琳達小姐呢？”
“她去洗手間補妝去了。”斯登對顧念之笑了一下，再次誇她，“顧小姐真的是律師？身手這麼不錯……”
“我當然是律師。”顧念之不容置疑，“斯登先生，你剛才去推特上釋出訊息去了？”
斯登愣了一下，眼神微閃，很快點頭，“一時生氣，所以去釋出了一些訊息。”
顧念之：“……”
“你剛才生什麼氣？”她很疑惑，“那些人要殺你？”
“對啊對啊，難道你不生氣？我做錯了什麼，他們要這麼追殺我？！”斯登義憤填膺地揮舞著手臂，“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監聽行為！我認為大家都應該享有網路自由身份！”
顧念之：“……”
她凝神看著斯登，一字一句地說：“你生氣美國中情局追殺你，所以你去推特上爆料華夏的訊息？這個邏輯我不明白。”
斯登似乎沒想到這個剛忙二十歲的律師還有兩把刷子，愣了一會兒，才侷促不安地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反正那些情報都是中情局的重要情報，我只要暴露出來，對他們就是重大打擊。”
顧念之眯起雙眸，再次打量這個華夏和蘇聯都傾注全力來保護的所謂“美國中情局的叛徒”。
她沒有繼續問話，低頭開啟顧祥文給她的那個小app，默默黑進了推特的賬號。
那個賬號是趙良澤幫助斯登建立的，可以讓推特官方都無法查到賬號發帖的ip地址。
但是同樣，別人也無法查到這個賬號發帖的ip地址。
顧念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祥文給她的這個app比趙良澤寫的那個程式要技高一籌。
顧念之用這個app黑進斯登的賬號，就能看見他賬號裡每個帖子釋出的ip地址。
她迅速搜到最新一條推特釋出的ip地址，居然是美國！
斯登剛才明明說，是他在這裡發的推特內容，所以ip地址應該是h城，但是她用特殊app查過發帖ip之後，發現斯登在撒謊！
他在h城，但是他還有同夥在美國幫他釋出推特訊息。
顧念之迅速退出斯登的推特賬號，抹去了一切登入痕跡。
顧念之看了斯登一眼，問道：“你在美國還有幫手嗎？”
“有一個同事。”斯登看顧念之的眼神都變了，小心翼翼地說：“怎麼了？我有些資料放在她那裡。如果我有不測，她就會公佈出來。”
斯登用的是英語，所以顧念之聽出來，斯登說那個“同事”，用的是her，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女人。
她沒有繼續再問他，因為就算她指出來他剛才在撒謊，斯登也會用同事來搪塞，並且會說是因為他不信任顧念之，所以不對她說實話。
她現在揭穿他，其實討不到什麼好。
顧念之默默地站起來，對他點點頭，“我們很快就要到岸了，準備一下吧。”
斯登長吁一口氣。
顧念之轉身走出船艙，沒有看見斯登的神情冷了下去，目光陰沉，一直盯著她的後背。
來到船艙外面，顧念之順手將船艙門關得緊緊的。
何之初和那位遠東王牌還在船頭說話。
他們的聲音很輕，空曠的海面上，一點都沒有傳出來。
顧念之腦海裡迅速將斯登出現的前前後後所有經歷想了一遍，心裡的疑惑更深。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站在船頭的兩人一起回頭看她。
何之初馬上說：“怎麼了？是著涼了嗎？很快要到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