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在粉紅小豬面前扮豬吃老虎,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三個人站在甲板上,四周是茫茫大海,空曠遼遠,海水裡的血腥氣剛剛散盡,吃飽喝足的鯊魚三三兩兩散了。
顧念之還要再說,那位遠東王牌突然制止她,用俄語說:“夠了,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我都要帶他回蘇聯。”
何之初護著顧念之,對那位遠東王牌皺眉說:“斯登肯定是不能在我們這裡停留,你們儘快帶走他。”
說著話,他戴著的藍芽耳麥突然響了,是他父親何承堅的電話。
何之初忙走到船的另一邊接電話。
這邊只有顧念之和這位遠東王牌兩個人。
這位遠東王牌似乎也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抬腳要往船艙裡走去。
顧念之對剛才被他罵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心裡極為憋屈,出聲叫住他,握著拳頭,有些生氣地問:“……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水性楊花’?!”
這位遠東王牌回頭看了她一眼,極為冷漠地說:“你是何少的女人,可是你一直在勾搭我,這難道不是‘水性楊花’?”
顧念之瞪他一眼,“我不是何少的女人,而且我也沒有勾搭你,你臉不要那麼大,以為別人看你一眼就是對你有意思。”
“難道不是?”這位遠東王牌挑了挑眉,“你不僅看了我很多眼,還一直追著找我要電話。”說著,他比出一個手勢,“兩次,你找我要了兩次電話號碼。”
這都是事實。
但顧念之沒理也要攪出三分理,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事出有因。
微微抬起下頜,顧念之擺出很傲慢的姿態,“你真是不可理喻。我開始是認錯人了,才多看了你幾眼。至於要電話號碼,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另有目的?”
這位遠東王牌似乎極為自戀,他反手指著自己的臉,說:“還有跟我長得像的人?不可能。”
好像篤定顧念之就是在故意套近乎。
顧念之冷笑,“當然有,他比你好看一千倍,厲害一萬倍。不多看你幾眼,怎麼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這位遠東王牌好像已經失去耐心,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懶怠說。
……
船的另一邊,何承堅正在跟何之初打電話。
他極為暴怒。
“阿初,斯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來尋求我們的庇護和幫助嗎?!你看他剛剛在網上爆了什麼料?!——居然全是有關我們國家的!”
何之初想起顧念之剛剛說的話,神情肅然,說:“他露出馬甲了。”
何承堅倒抽一口涼氣,“你是說,他的‘叛逃’,有問題!”
“嗯,這是一塊燙手山芋。如果蘇聯沒有插手,我會直接將他拘捕,然後跟美國中情局交換人質。”何之初冷聲說道。
被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耍得團團轉,何之初也是看走了眼。
但是在這種特殊戰線上,這種情況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好,迅速交給蘇聯人,我們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何承堅看了看手錶,“迅速行動吧。”
何之初掛了電話,看見船頭只有顧念之一個人,那位遠東王牌已經進去了。
他走了過來,拉著顧念之的手,“走吧,馬上要到岸了。”
顧念之精神有些萎靡,默不作聲地跟著他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他們的船到了維多利亞海港的碼頭。
斯登跟顧念之說過話之後,就一直拿著手機在玩遊戲,就連身邊風情萬種的琳達他都沒有搭理,顯得心不在焉。
琳達也不在乎他的態度,依然表現得情意纏綿,一直抱著他的胳膊看他拿手機玩遊戲。
從小遊艇上下來,他拋下琳達,特意跟顧念之一起走在最前面,對她非常感興趣的樣子,說:“顧律師,如果我想聘用你做我的翻譯,你願不願意?”
還說:“我會給你很高的薪酬。”
顧念之笑著搖頭,“我不搶朋友的飯碗,謝謝斯登先生的美意。”
“這怎麼叫搶朋友的飯碗呢?”斯登笑得很斯文,“只是我現在的處境,白小姐恐怕不能繼續跟著我。”
“白爽不行,我更不行。”顧念之說著話,擺了擺手。
就在這時,突突的槍聲突然在碼頭附近的一個集裝箱後面響起來。
顧念之大吃一驚,正要臥倒在地,走在她身邊的斯登卻突然一下子拉著她雙手反剪在背後,然後用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