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宋錦寧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羅嘉蘭？是你給我發的學術論文草稿？”宋錦寧在電話裡疑惑地問道，“你是從哪裡弄到的這份論文？你什麼意思？”
那是一份資料，跟宋錦寧正用電腦進行演示的實驗是一個範疇的。
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是有極強的借鑑意義。
不過宋錦寧是不屑“剽竊”別人的資料。
如果是公開發表的論文，參考一下是可以的，只要引用出處。
但這份明顯是草稿，不是公開發表的。
所以一看見這份論文草稿，宋錦寧立刻打了電話過來追問。
羅嘉蘭笑了起來，“二嬸，您覺得有用嗎？”
宋錦寧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羅嘉蘭，剽竊別人的實驗成果是犯法的，你不要自己犯法，把別人也拖下水。我把你發的論文草稿已經刪除了，不要再搞這些歪門邪道。”
羅嘉蘭被她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就在宋錦寧要掛掉電話的時候，羅嘉蘭急忙又說：“就算你對論文不感興趣，你也對顧念之父親的下落不感興趣嗎？！”
宋錦寧愣了一下，“顧念之父親的下落？你是說大物理學家顧祥文？！你知道他在哪兒？這份草稿是他的？！”
聽起來宋錦寧對顧念之父親的下落，居然比顧念之本人還要感興趣……
羅嘉蘭撇了撇嘴，心想居然還真的有用。
她靜下心來，淡定地說：“我當然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讓她撤銷對我的指控，我就告訴你們。想清楚了，別故意拖延時間。你們想想，萬一錯過了，可就是終身遺憾了。顧念之為了討好你，不肯答應我的條件。但是你忍心看她父女分離？”
羅嘉蘭對顧祥文的情況其實一無所知。
這是在特別行動司也是高度保密的資訊。
她說這些話，不過是故意詐對方一下而已。
宋錦寧也知道她是在詐她，不過她沒有貿然答應，但也沒有和顧念之一樣一口回絕，只是說：“我要考慮一下，法律上的事情我不懂，你給我兩天，我再答覆你。”
羅嘉蘭見真的有戲，“呵呵”兩聲，“一天，我最多給你一天時間。”
宋錦寧這邊掛了電話，就馬上給霍紹恆打了電話。
霍紹恆這時正在聽監控人員的彙報。
他們一直在監聽羅嘉蘭的手機，剛剛聽到她跟宋錦寧打電話，說起了顧祥文的下落。
之前羅嘉蘭拿別人的手機給顧念之打的電話內容，他們並沒有監聽。
直到羅嘉蘭又用自己的手機給宋錦寧打電話，他們才警惕起來。
你不心疼我心疼
霍紹恆看了看手機上的名字，發現是自己的母親。
剛剛他們監聽到的通話正好是羅嘉蘭打給宋錦寧的。
霍紹恆沒有接聽宋錦寧的電話，而是一邊聽著監聽人員的彙報，一邊給宋錦寧發了條簡訊，問她什麼事？
宋錦寧就明白霍紹恆這個時候應該有事，忙回了一條簡訊，讓他結束之後給她打電話。
霍紹恆答應了，一邊把注意力重新轉到監聽人員的彙報上。
“……首長，事情就是這樣。羅嘉蘭聲稱她知道顧祥文的下落，要以此為條件，跟宋女士交換，撤銷對她的指控。”
霍紹恆臉上沒有什麼神情，他淡淡點頭，“知道了，繼續監聽。”
監聽人員走了之後，霍紹恆給宋錦寧回了電話。
結果宋錦寧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
因為宋錦寧在等霍紹恆電話期間，忍不住又給顧念之打了電話。
“念之，剛才羅嘉蘭給我打電話，說……”
顧念之一聽，忙說：“羅嘉蘭？她是不是說要跟我們談條件，用我父親的下落，來交換撤銷指控？”
“是啊？你怎麼知道？”宋錦寧納悶了，“難道……？”
“嗯，她先給我打了電話，說知道我父親的下落，以此為條件，要挾我們。我當然是一口反對。她這種人說話沒個準形兒，誰知道是真是假，我沒那麼多功夫跟她拉鋸。”
顧念之表示已經拒絕了羅嘉蘭的提議。
宋錦寧聽了，心裡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小聲說：“念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宋女士，您別這麼說，真的不關您的事。她知不知道我父親的下落，都不能影響我們的指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