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嘉蘭木著臉,終於明白過來,她是被蔡勝男給坑了……
“你們等等,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羅嘉蘭拿出手機。
旁邊的警員輕曬,“你的律師?你不是剛把你的律師打進醫院了嗎?”
“我已經解僱她了。我有新的律師。”羅嘉蘭說著,在自己的手機裡找到了一個名字,立刻撥了過去。
“金律師嗎?請問您能不能來一趟?我現在需要一個律師。對,我是羅嘉蘭。預付款?行,沒問題,我馬上給你轉賬。”羅嘉蘭二話不說,就給金婉儀的律師行銀行賬號轉了十萬預付款。
和蔡勝男相比,金婉儀真的算得上是良心價了。
收到錢,就算是契約關係成立了。
正式的代理合同可以等下再籤。
金婉儀立刻開車來到羅嘉蘭說的警局。
這個時候,羅嘉蘭已經被帶到警局裡了。
她拒絕說話,一直要等她的律師。
金婉儀進來的時候,看見羅嘉蘭灰白著臉,縮在角落的硬木椅子上。
金婉儀以前跟羅嘉蘭有過一面之緣,她知道她明明是叫霍嘉蘭,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改名叫了羅嘉蘭了。 ”羅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金婉儀笑著坐到羅嘉蘭旁邊。
羅嘉蘭跟她說了始末,最後苦著臉強調:“我就是一時氣憤,她突然撒手,不想做我的律師了,我氣不過……就拍了她兩下,結果她居然報警……”
金婉儀對蔡勝男這個名字還是非常熟悉的。
當知道羅嘉蘭居然打了蔡勝男,金婉儀臉色立刻就變了。
不是她不能為羅嘉蘭辯護,而是羅嘉蘭打的是律師,這得罪的幾乎是所有律師了。
還有蔡勝男名聲在外,又特別會交際鑽營,在帝都幾大律師行里人緣不錯。
她父親也是美國律師界的重磅級人物。
這樣的身份、地位和職業,羅嘉蘭還敢打她,不僅敢打,打完還滿不在乎,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金婉儀心裡一動,說:“羅小姐,您先別激動,我給蔡律師那邊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婉儀現在也是大律師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初出茅廬正義感爆棚的小律師。
她學會了謹慎、妥協,也學會了透過現象看本質。
她從羅嘉蘭這裡要了蔡勝男的電話,走到屋子一角,開始給蔡勝男打電話。
那邊的電話響了好幾遍,蔡勝男才接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蔡勝男虛弱地問了一聲:“請問哪位?”
金婉儀頓了頓,含笑說:“您是蔡勝男大律師嗎?我是金婉儀,也是一名律師。羅嘉蘭小姐想讓我給她做律師,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您的傷怎麼樣了?”
蔡勝男的聲音冷了下來,“剛驗完傷,已經到刑法裡規定的輕傷的範疇了。如果你想知道的是這個。”
刑法上規定的輕傷其實要求特別嚴格,一般的毆打造成的青紫和紅腫其實都算不上輕傷。
輕傷的認定有嚴格的法律標準。
“啊?!真的這麼嚴重?!”金婉儀驚呆了,“都是……都是羅小姐打的?”
蔡勝男嗯了一聲,把羅嘉蘭打她的影片發給金婉儀,又給她掃描了醫生的驗傷報告。
金婉儀一眼看見醫生的驗傷報告上有這樣一條。
“……頭皮鈍器創口累計長度達6厘米。”
這就是被羅嘉蘭推搡的時候,蔡勝男在書桌角上撞出來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