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轉賬,不能提取收益,也不能變更任何受益人。”
“什麼?!”霍學農坐直了身子,兩隻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凍結了?!誰幹的?!什麼理由?!”
羅嘉蘭咬了咬牙,將顧念之說了出來:“是顧念之。她大概,是不想我們變更信託基金的受益人。——霍少昨天已經找您要我父親的遺囑了,我十分懷疑,他們從某種渠道得到了有關遺囑的訊息。所以先下手為強。”
霍學農一聽是顧念之,頓時大怒,捶著病床說:“給我電話!我要給顧念之這個小賤人打電話!我處置我霍家的財產,關她孃的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把她給我叫到病房,我要當面問問她,安的什麼心?!”
霍學農的話,正中羅嘉蘭下懷。
她馬上用病房的電話,撥好幾遍,才撥通顧念之的手機,然後遞給霍學農。
顧念之這個時候剛好在謝慎行的車上。
她忙完向瑞士法院起訴羅嘉蘭“洗黑錢”的事,謝慎行就說要帶她去他在西山的別墅認認路。
顧念之也想出去散散心,就答應了。
還沒出四環,一個陌生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
顧念之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是那邊鍥而不捨地撥,而且她查了查那個電話號碼,好像屬於帝都軍部總醫院。
想到霍老爺子昨天是被送進了帝都軍部總醫院,她擔心會不會是老爺子出了事,而霍冠辰和霍紹恆父子倆又不方便接電話,因此還是接了起來。
接通了手機,她剛說了聲:“您好,請問……”
手機裡就傳來霍老爺子的聲音。
有些刻意,也有些勉強,但還算禮貌。
“念之嗎?”霍學農的聲音還有些虛弱,正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顧念之心裡一緊,忙說:“是我。霍老先生,您怎麼樣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是有點事,你能來我病房一趟嗎?”霍學農儘量和藹地說,“有點事,跟紹恆有關,我想當面問問你。”
顧念之知道霍學農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事的話,她並不想跟霍學農接觸。
“……您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顧念之婉轉地問,“我正在表叔祖車上,要去表叔祖家做客。”
沒有辦法,她只有把謝慎行祭出來“擋煞”了……
謝慎行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背,並沒有不高興,反而也是很讚許的樣子。
顧念之知道霍學農很怕謝慎行。
可是這次居然不管用。
霍學農還是很堅持:“電話裡說不太方便。而且你表叔祖那邊,他又不會馬上回去,你明天去做客也行吧?我可不一樣,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喘不過氣來,一下子就這樣去了……”
“哎,您別這麼說,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顧念之沒辦法了。
老人家連自己的生死都拿出來說了,她還有什麼理由推脫呢?
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得闖啊……
當然,帝都軍部總醫院,還是很安全的地方。
顧念之掛了電話,有些歉意地對謝慎行說:“表叔祖,霍老先生現在讓我去他的病房,說有事要當面跟我說……”
“嗯,沒事,我跟你一起去。”謝慎行無所謂,立刻讓前面的司機轉了方向,往帝都軍部總醫院開過去。
顧念之想了想,又試著給霍紹恆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