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
果然是不知羞恥的賤人。
羅嘉蘭在心裡暗暗唾罵顧念之水性楊花，連一個這麼老的老人都不放過……
顧念之站在謝慎行身邊，乖巧地跟鵪鶉一樣，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囧迫樣兒。
謝慎行拍拍她的手背，“別擔心，沒事的。”
羅嘉蘭這時已經堆起笑容，滿面春風地奔了過去。
“謝老爺子來了！大駕光臨，敝舍蓬蓽生輝。”
謝慎行認真地看著她，說：“你是霍家的醫生還是護士？”
羅嘉蘭一怔，“……您不記得我了？”
“我問你是霍家的醫生還是護士？聽不懂華語嗎？”謝慎行面無表情地說，語氣卻很重，威壓淡淡而來，顧念之忍不住瑟縮。
羅嘉蘭更不用說，處於跟謝慎行“正面槓”的位置上，她都嚇得快要吐了……
“……不……不是，我既不是霍家的醫生，也不是霍家的護士。”羅嘉蘭結結巴巴地說，“您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們去機場接您。”
“你既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深更半夜的，你待在霍家幹嘛？”謝慎行不肯放過她，“你是霍家人嗎？”
羅嘉蘭：“……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可我在這裡長大，住了二十多年，這裡就跟我的家一樣。”
“住的時間長就是你家？我家的家生子都不敢這麼說。”
謝慎行哼了一聲，帶著顧念之繞過羅嘉蘭，來到客廳中央。
霍學農和霍冠辰看見居然是謝慎行來了，兩人震驚地站起來，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外人內人
霍學農和羅嘉蘭在歐洲一年多，謝慎行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們。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為謝慎行是太忙了，畢竟是謝家的家主，每天多少事等著他點頭拿主意？
結果後來偶爾得知，謝慎行已經不管事了，大部分家族事務都交給他兒子打理，他們才知道他對這倆人的態度……
兩人在謝家的一處別院裡住著，老老實實不敢生事。
後來從歐洲回國，謝慎行也沒有去送他們。
霍學農因為妻子的事，不太敢見謝慎行，所以在歐洲謝慎行不見他們，他心裡深處其實是鬆了一口氣，只是面子上不那麼好看。
當年的事，如果不是因為顧念之為宋錦寧、羅欣雪出頭打官司，把章楓牽扯進去，謝家未必會知道，更不會對他這麼冷淡。
想到這裡，霍學農瞥向顧念之的眼神更多了幾分陰森。
這大腿抱的，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以為攀上謝家，他霍家就會乖乖娶她進門？
呵呵，這是在華夏，不是在法國。
這是百多年後，不是百多年前。
霍學農略顯佝僂的脊背直了起來。
“是慎行吧？多年不見，你還是老當益壯啊哈哈哈哈……”霍學農笑著朝謝慎行走了過去。
霍冠辰瞪了霍紹恆一眼，跟著上前說：“您來了，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們？”
謝慎行對霍冠辰還算和顏悅色，到底是自己的外甥，小時候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容色稍霽，點了點頭，“我跟紹恆說了，不要興師動眾。我回國，只是處理一些私事。”
霍冠辰笑道：“他也是不懂事，您回國，就算是私事，也是國家大事，怎麼能說不說，就不說呢？——紹恆，這件事轉頭你向組織檢討一下，輕重不分，親疏不分，哪裡是做事的樣子？”
霍紹恆垂眸笑了笑，沒有說話。
謝慎行聽不下去了，怒氣衝衝地說：“怎麼了？我老頭子不在位置上，連我的話都沒人聽了？呵呵，紹恆如果因為聽了我的話，被你們的組織懲罰，看來你們根本是不想我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