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是我說錯話了,您別生氣!”霍冠辰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忙向謝慎行賠禮道歉。
謝慎行按下心頭的一口氣,板著臉說:“好了,這裡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家不要拘束。”
他帶著顧念之走向客廳中央的群組沙發坐了下來。
羅嘉蘭手裡緊緊攥著拳頭,眼裡的嫉恨藏都藏不住。
她想說顧念之也不是霍家人,憑什麼她就可以待在這裡?
就算是訂婚了,可在法律上,訂婚又不是結婚,她還不姓霍!
當然,她知道這個時候挑顧念之的刺,只會讓霍紹恆和謝慎行更反感她。
羅嘉蘭深吸一口氣,以退為進:“霍爺爺、霍叔叔,謝老先生,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謝慎行這時抬起眼皮掃她一眼,冷聲說:“我讓你走了嗎?”
羅嘉蘭身子一僵,不知所措地看了霍學農一眼。
霍學農忙出聲給她解圍:“嘉蘭是來照顧我的。我這老頭子自從退下之後,才真正沒人理了,也只有嘉蘭記著我,跟我的孫媳婦一樣陪我說話聊天。”說完挑釁一樣看了顧念之一眼。
顧念之知道霍學農不喜歡她,屬意羅嘉蘭做霍紹恆的妻子,本來有心理準備,但被他在大庭廣眾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她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很難堪。
羅嘉蘭神情未變,只是飛快地垂下眼眸,笑著說:“霍爺爺過獎了。”又對顧念之說:“霍爺爺只是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如果這種事也要生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別以為嫁到霍家就能坐享其成了,等著收拾她的法子多著呢!
霍紹恆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是一隻手攬著顧念之的肩頭,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羅嘉蘭眼角的餘光瞥見這一幕,端莊大度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了,撕開一條裂痕。
居然這麼親熱!
這麼不避嫌隙!
她還站在這裡呢,他怎麼敢親另外一個女人?!
還在他祖父說了要把她羅嘉蘭當孫媳婦的時候,他居然親另外一個女人?
他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裡!
羅嘉蘭氣得渾身顫抖。
眼裡的憤恨跟飛刀一樣刺向顧念之。
顧念之卻埋頭在霍紹恆懷裡,根本沒有理她。
謝慎行往前走了一步,擋在顧念之身前,看了看羅嘉蘭,又看了看霍學農,突然呵地一聲笑了。
抬頭對霍冠辰說:“冠辰,自從你母親去世之後,你們家就越來越沒規矩了。誰家正經的兒媳婦、孫媳婦跟公公和祖父天天混在一起?你們不害臊,我還替你們害臊!”
這話說得太重了,羅嘉蘭心頭大急。
如果她連霍家都不能來,連霍學農這個有力的支援都失去了,她還有什麼呢?!
霍學農一聽,臉上噌地一下紅成了一塊紅布,“慎行,你是舅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這種話,你不怕姿妍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你還敢提姿妍?!如果不是你管不住自己,她會被你氣死?!”謝慎行大步走到霍學農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下扇了過去。
霍學農在歐洲的時候,謝慎行被兒子攔著,忍下了一口氣。
但是這一次因為查羅嘉蘭名下信託基金的事,知道了一些別的情況,就連謝慎行溫文儒雅的兒子都不能忍了,才放他回國找霍學農算賬。
謝慎行的力氣實在太大了,這一下積攢了多年的怒氣,毫不容情,打得霍學農眼冒金星。
如果不是拄著柺杖,他就要被謝慎行一巴掌打到地上去了。
“你敢動手?!打人是犯法的!”霍學農氣得說話都不穩了,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看著霍冠辰和霍紹恆說:“你們就看著你們的父親、祖父,被一個外人打成這樣無動於衷?!”
“外人?我今天叫你知道,什麼叫外人、內人!”謝慎行用手指著霍學農,實在氣得狠了,“我是姿妍的親兄弟!見舅如見娘你懂不懂?!我代表姿妍,你說我是外人,你是不把姿妍當你妻子了吧?!行,雖然她已經去世了,我也可以讓她跟你離婚,你信不信?!”
霍學農渾身一震。
他可丟不起這人!
眼神陰鬱下來,抿了抿唇,說:“你真是瘋了,人都死了,你還這樣鬧,不怕姿妍寒心?”
“誰讓她寒心,你心裡沒點數?”謝慎行背起手,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樣,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