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霍紹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俯身過去,“……嗯?”
最後一個字又低沉又磁性,顧念之這個音控立刻受不了地紅了臉,往後挪了挪,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的事。”
然後閉上眼睛,欲蓋彌彰地說:“我困了,要睡會兒。”
她是想堵住霍紹恆的嘴,不要在何之初面前說那些話,但卻正中霍紹恆下懷。
他一隻胳膊從顧念之背後繞過去,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淡聲說:“你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顧念之趕緊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何之初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十分犀利,冷冷地看了霍紹恆一眼,便迴轉頭看著前方,沒有再說話了。
大家一路無話,一直來到達斯送子醫療診所的停車場才重新交談。
霍紹恆推醒了顧念之,“到了。”
顧念之揉了揉眼睛,拿出墨鏡戴上,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啞巴了!”
何之初也戴上墨鏡,但並沒有從車裡出去。
他對顧念之揮了揮手裡的手機,說:“你的墨鏡上有自帶的針孔攝像機,我已經跟我的手機聯網了。到時候你們看見的,我都能看見。”
顧念之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笑著點點頭,挽著霍紹恆的胳膊往診所大門走去。
這家診所是很典型的當地建築,方正、平板,喜歡用灰色調的大理石材質做外牆,顯得乾淨質樸。
比破破爛爛的貧民區要高檔,比暴發戶一樣的富人區多了一絲人文氣息。
診所前面是一個綠茵茵的草坪。
南亞初夏的陽光照在草地上,有股勃勃的生機。
顧念之挽著霍紹恆的胳膊,保持著溫柔的笑意,穿過草坪中的小路,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對霍紹恆低聲說:“……你今天在車裡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霍紹恆依然淡定地微笑,邁著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嘴裡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優雅:“霍太太,你眼裡最好只有霍先生。如果有別人,霍先生會很生氣。”
“我眼裡什麼時候有別人了!”顧念之不滿地嘟噥,“你不要老是針對何教授,何教授一心幫我們,你還針對他,豈不是讓他心冷?你真要把何教授逼到我們的對立面去?你知道他有多厲害嗎?”
霍紹恆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他說:“如果讓他站在我們這邊,是要以你為代價,我寧願與他為敵。”
顧念之:“……”
她應該是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但是心頭升起的小欣喜是怎麼回事?!
她很少從霍紹恆這裡聽到什麼傳統經典的情話,但是像今天這種,她表示還可以聽更多。
顧念之捏捏霍紹恆的胳膊,鼓勵他說:“……還有呢?”
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就等他塞過來滿嘴狗糧。
霍紹恆不用看就知道顧念之是什麼小表情。
他頭也不回,鎮定地說:“……別得寸進尺。”
顧念之:“……”
兩人一路說笑,終於來到達斯診所的門口。
他們很快注意到,來這裡求診的人好像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來自歐美的白人,男的高大帥氣,女的美豔妖嬈。
還有一部分人看上去都是亞裔,應該是來自japan的本土人。
男女都很矮小,長得也都拿不出手。
樣貌像是上帝漫不經心地用麵糰捏出來的,五官扁平,幾乎用手一抹就能完全消失不見。
這兩種人佔了絕大多數。
像霍紹恆和顧念之這種男女都高挑俊美的亞裔夫妻比較少見。
所以他們一進來,裡面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頓時眼前一亮。
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診所前臺一個亞裔中年婦女主動走了過來,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居然說的是華語,不過有些生硬,聽得出來不是華夏國人。
霍紹恆和顧念之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一眼看出來他們是華夏人,但他們的計劃不會因為對方一句問候語而改變。
霍紹恆做出詫異的神情,躬身行禮,用日語說:“初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翻譯: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啊?你們不是華夏國人?”那亞裔中年婦女又驚又喜,對他們的態度更親熱幾分。
她對他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