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把我的照片給她看就行了。”
“這樣可以嗎?”那人似乎有些猶豫,“您這位叔祖母,也是華裔呢,說想去華夏帝國葉落歸根。”
何之初:“……”
“那就給她一筆錢,讓她安度晚年吧。”何之初現在沒心情敷衍這種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親戚。
他很清楚,何家的祖父祖母都沒有親兄弟,哪裡來的叔祖和叔祖母?
當然,遠房的叔祖和叔祖母是有可能的。
何家以前確實是大家族,但是因為族人有遺傳病,一代一代傳下來,也死得差不多了。
何之初神情複雜地吁了一口氣。
以後何家的一切,他都會給念之的孩子留著,絕對不會允許何家的任何人來分一杯羹。
這些財產都是他帶來的,他也有權收走,留給自己願意給的任何人。
對方讓何之初稍等,去跟那位“叔祖母”說話。
“您好,我們何先生剛才打電話回來,說把這個給您看。”那人是何之初在南美的一個得力助手,南美的產業都是他幫著打理,何之初非常信任他。
這人也很能幹,特別是非常忠心。
他把何之初的一張近照從手機相簿裡翻出來,給那位“叔祖母”看。
這位叔祖母看上去六七十歲了,臉上的皺紋多得可以擠死蚊子,看得出來生活條件不是很好。
身上的衣服倒是乾乾淨淨,不過看上去也是洗了很多次,顏色都褪色發白了。
她很瘦小乾癟,只是一雙眼睛還很明亮,應該是個挺聰明的人。
年紀這麼大了,也沒有老年痴呆的症狀,還是很精明的樣子。
叔祖母從那人手裡接過手機,微笑著掃了一眼,然後愣住了。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出來,她用手捂著嘴,又哭又笑:“這是我們家之初!這真的是我們家之初!原來我們家之初長大後是這個樣子!他沒死!他還活著!我要去還願!我要去”
她嘮嘮叨叨地說著,一把就扔了那人的手機,什麼都沒要,轉身就跑出了何之初在南美的一所大宅。
那人目瞪口呆,忙叫了幾個人跟上去,然後給何之初打電話,又把剛剛偷錄下來的影片發給何之初,納悶地說:“何先生,您看,這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說是要看您,看了您的照片就又哭又笑,連錢都不要。”
何之初接收了影片,開啟只看了一下,就閉著眼睛長吁一口氣。
是啊,他活下來了,沒有死呢。
多麼幸運
沉默一會兒之後,何之初給那人打電話:“這是我家的叔祖母,你找人照顧她,給她房子住,日常用度什麼的,不用我說了吧?”
“我明白,明白。”那人忙點頭。
既然何之初都認了這是他家親戚,還是“叔祖母”,他自然會好照顧這個老婦人。
忙完了突如其來的這件事,何之初才起身去衣櫥裡找了一身灰色西裝換上,準備跟顧念之他們去診所看一看。
顧念之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沒有馬上換衣服,而是等著霍紹恆進來商量。
霍紹恆一推門,就看見坐在起坐間沙發上的顧念之,正在玩手機。
他敲了敲門,“你怎麼還不去換衣服?”
顧念之抬起眼皮,淡定地說:“沒有說清楚,我換什麼衣服啊?”
“你想說什麼?”霍紹恆在她身邊坐下來,唇邊掛著一絲笑意:“我們今天扮作夫妻去診所求子”
“你說過扮作那個國家的人。”顧念之指出霍紹恆話語裡的漏洞,“可是我不會日語。”
“嗯,你不用說話,就當是啞巴。我來說就可以。”霍紹恆也摸了摸她的頭,“現在去換一身簡單的裙裝,我再找人給你化一下裝。”
顧念之這才來了興趣,“還要化裝?!”
“當然,你不會用你的真容去那個診所晃悠吧?”霍紹恆好笑,“那裡可是有監控的。”
“切,我肯定會黑到他們的監控裡,把我們這一段掐掉。”顧念之做了個“剪刀手”的姿勢。
“行行行,你是駭客你說了算。”霍紹恆似笑非笑地打趣她,“去換衣服,我叫人上來給你化裝。”
顧念之高興起來,興致勃勃地去裡面臥室的行李箱裡找出一身月白色裙式套裝,很中規中矩的款式,還有一件齊腰小外套,穿上去看著就像東京富人區的那種家庭主婦。
霍紹恆找來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