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就醒了。
但他懶得睜眼,依然閉目養神。
直到顧念之開始在他懷裡搞怪,他怕惹出他的火,又無法進行下去,彼此尷尬,才閉著眼低頭下去,循著她的氣息俯身過去,咬了咬她圓潤細膩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說:“……早。”
顧念之:“……”
耳朵上一陣鑽心的癢。
她縮了縮脖子,笑著說:“幹嘛?餓了啊?拿我的耳垂當早餐乜?”
“……不行嗎?”
“行啊,不過你得徵求它的同意。”顧念之偏了偏頭,笑嘻嘻地說:“你可以問我的耳垂,它要答應你一聲算我輸。”
霍紹恆:“……”
伏在顧念之肩膀上深深呼吸,熱熱的鼻息讓顧念之渾身發顫。
狹窄的枝椏間,她笑著閃躲,居然沒有從樹上掉下去。
因為她的腰肢被霍紹恆握得牢牢的。
那一把不盈一握的細腰,霍紹恆覺得自己一隻手都能圈過來。
這麼細,又這麼柔韌。
霍紹恆情不自禁想到曾經“對摺”的旖旎……
顧念之察覺到不對勁,不敢再動了,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轉移霍紹恆的注意力。
“霍少,離通古斯還有多遠?能找人來接我們嗎?”
霍紹恆壓制著心底的綺思旖念,鎮定地說:“不遠了,如果開車的話,再有五六個小時肯定到了。”
顧念之:“……”
“還要開五六個小時的車,你說不遠?!”顧念之瞪他,手指頭點上霍紹恆硬實的胸膛,“你的時間和距離觀念能不能平民化一些?”
霍紹恆抓住她的手,“想吃什麼早餐?”
顧念之:“……”
說得好像想吃什麼就能吃到一樣!
顧念之轉了轉眼珠,“我想吃皮蛋瘦肉粥,灌湯包,豆漿,油條……”
霍紹恆垂眸看了她一眼,把她的大衣給她披上,自己整了整衣服,說:“別想有的沒的,下去再說。”
顧念之伸了個懶腰,“……那你還問?”
兩人從樹上跳下來,顧念之這才看清這片白樺林。
確實夠濃密的,就算天亮了,樹林裡也跟傍晚一樣。
只有從樹葉縫隙透進來的晨曦,才給這片密林增添了一抹亮色。
“那些歹徒還會來嗎?”顧念之拖著兩隻行李箱,跟在霍紹恆身後往前走。
霍紹恆兩手都拿著槍,一手微衝,一手長柄手槍,在前面開路。
“應該還會來。”霍紹恆毫不在意地說,“只要這些人沒有跟克格勃聯手,就不用擔心。”
“不會的。”顧念之很篤定的搖搖頭,“伊萬大叔和弗拉基米爾都不會跟我們過不去。”
昨天從瞄準鏡裡看見司機大叔的背影,讓顧念之就堅定了這個信念。
霍紹恆現在也傾向於認為弗拉基米爾和司機大叔都不是幕後指使,他們倆是受了池魚之殃。
但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因為它關係到那些俄國黑幫會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
從本質上說,俄國黑幫和恐怖組織還是有很大區別。
恐怖組織的人不可理喻,對於他們來說,你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加入他們,一條是死路。
但是對於廣大普通民眾來說,這兩條路,都是死路。
而俄國黑幫不一樣,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求財。
只要不打攪他們發財,他們不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同樣,只要出的起錢,讓他們把自己的老大做掉都肯。
所以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到底出了多少錢,才請到俄國勢力最大的黑幫幫他們做髒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