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茨好笑地看了看這兩人,幽默地說:“……如果你們鬧彆扭了,我就不出家了。我可以馬上還俗。”
天主教神父是不能結婚的。
顧念之:“……”
霍紹恆垂眸笑了一下,“萊因茨少將說笑了,我們沒有鬧彆扭,這邊請。”
他讓開一步,讓萊因茨在前面帶路。
萊因茨卻看了顧念之一眼,“cere,你還好吧?”
顧念之看也不看霍紹恆,賭氣說:“我很好呀!好得不得了,萊因茨,走,去你說的餐館看看。不好吃我不出錢哦!”
“說了我請你,當然不用你出錢。”萊因茨很自然地走在顧念之另一邊,和霍紹恆兩人一左一右,像是顧念之的兩個保鏢。
霍紹恆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一路上,萊因茨打量了顧念之好幾次,說:“你沒事吧?裡德希去開普城,據說是為了你而去,你沒上當?”
顧念之心裡雖然有氣,但聽萊因茨問的是正事,還是斟酌著看了霍紹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霍紹恆的目光一直平視著前方,似乎並沒有看著顧念之,但眼角的餘光早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沉默了一會兒,霍紹恆說:“對於裡德希的遭遇,我們也很遺憾,萊因茨神父,今天你恐怕要失望了。”
這是在表示,霍紹恆一個字都不會說。
哪怕萊因茨有證據表明裡德希去開普城,是為了殺霍紹恆,擄走顧念之,霍紹恆也不會傻到自己招認。
做他們這一行的,很多事就是能做不能說。
就算被人當場抓到,也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顧念之明白了霍紹恆的立場,也沉默以對,沒有對萊因茨說自己在開普城的事。
萊因茨見這倆還是一臉戒備,嘆了口氣,說:“我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裡德希去開普城,我事先完全不知情。那時候我已經進了修道院。”
顧念之默默地走著,情緒有些低落。
霍紹恆輕嘆一口氣,明白這也不能怪顧念之,她是一番好意。
他想了想,把那裝著戒指的小盒子從另一邊的衣兜裡拿出來,放到靠近顧念之的那一邊衣兜。
然後伸出手,輕輕握住顧念之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衣兜,一起走著莫斯城的紅場上。
和風輕輕吹拂,顧念之的黑髮迎風飄動。
顧念之的手一進入霍紹恆的衣兜,就感覺到霍紹恆拉著她的手,去感受他衣兜裡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顧念之:“……”
霍紹恆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顧念之雖然不知道那小盒子是什麼東西,但她的心情卻奇蹟般好轉。
因為她明白這是霍紹恆在跟含蓄地解釋他情緒的變化。——都是因為這個小盒子。
要在以前,霍紹恆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顧念之在霍紹恆衣兜裡捏捏他的手,表示自己懂了,然後將手拿出來,順勢挽住霍紹恆的胳膊,轉頭問萊因茨:“萊因茨,我相信你。不過裡德希這一次去開普城,怎麼就遭遇不幸了?”
“因為他想要你。”萊因茨直截了當地說。
顧念之:“……”
霍紹恆倒不奇怪,拍拍顧念之挽住他胳膊的手背,讓她不要害怕,抬眸對萊因茨說:“裡德希執意針對念之,還是因為大和科學家在戰爭年代的那份基因資料嗎?可那個資料,跟念之又有多少關係?”
如果從顧浩澤算起,到顧念之已經是第三代,幾乎過去一百年。
難道里德希也知道顧念之體質的特殊性?
居然不是你
因為還是在大街上,萊因茨並未作答。
他笑著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餐館,說:“那裡是個非常好的俄國牛排館,你可以吃牛排,我和cere可以嘗一嘗那裡正宗的俄國菜。”
霍紹恆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
那家牛排館看上去像個城堡,紅牆黑瓦,玻璃窗跟教堂的玻璃窗似,還有彩畫在上面。
走進去一看更不得了,裝飾得金碧輝煌,跟克里姆林宮似的。
顧念之的表情有些微妙,她看了霍紹恆一眼。
霍紹恆不動聲色,跟著萊因茨往裡走。
餐館裡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裝褲,打著小領結的俄國小帥哥侍應生走過來招呼他們。
萊因茨用俄語熟練地說:“給我們一個包廂,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