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對圖160如數家珍,顧念之忍不住想,他到底覬覦這東西多久了
兩人吃完早飯,從酒店出來,往莫斯城的聖瓦西里昇天大教堂走去。
遠遠看見那九個洋蔥頭的高大建築,顧念之眨了眨眼,“這不是我們昨天來過的克里姆林宮和紅場”
“嗯,這個大教堂就是在紅場邊上。”
“你什麼時候喜歡教堂了”顧念之不解。
霍紹恆勾了勾唇,帶著她信步而去。
手指在衣兜裡摩挲著早就買好的戒指盒,一向心靜如水的霍紹恆微微有些激動。
但他還是沒有說話,帶著她走進了教堂。
早上教堂裡沒有什麼人。
顧念之被四周色彩斑斕的壁畫吸引,眼睛都不夠用了。
霍紹恆正要說話,突然聽見一陣低低的交談聲從教堂告解大廳的某個角落傳來。
他抬眸看去,目光頓時一凝。
教堂的大主教穿著東正教黑色服飾,正在跟一個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男子說話。
那男子背對著他們,也穿著修士的服裝。
沒過多久,那男子往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形,轉身離開。
他一轉身,看見了面前的霍紹恆和顧念之,不由也停下腳步。
顧念之的視線轉了過來,停在前面那個穿著黑色修士服裝的男子身上。
居然是萊因茨。
顧念之的眼睛倏然瞪大。
萊因茨怎麼穿著一身神父的衣服
因為他想要你
萊因茨跟霍紹恆差不多高,應該也是一米八八左右,目測誤差不會超過一厘米。
而且因為飲食習慣、工作性質和常年鍛鍊,跟霍紹恆一樣,萊因茨也是非常健壯精悍的體型。
可是這一次,顧念之看著穿著黑色鑲金邊神父服飾的萊因茨,卻發現他瘦了很多。
他的五官更加峻峭,如山峰般凌厲,眉峰下微凹的藍眸如同平靜的海面,波瀾不起。
只是在突然看見顧念之的時候,微微有些動容。
他朝顧念之走了過去,對霍紹恆視若無睹。
站在顧念之面前,他低頭淺笑:“cere,想不到我們心有靈犀。”
沒有約,也在這裡碰面了。
顧念之神情複雜地看著萊因茨,很敏銳地察覺到他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
以前不管他怎麼裝,溫柔還是冷酷,都有一份屬於萊因茨特有的熱情在裡面。
但是現在看見萊因茨站在面前,卻再也感覺不到他的氣勢和熱忱,好像已經看盡千帆,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激起生活的熱情。
顧念之的目光一寸寸往下移動,看著萊因茨神父制服上一顆顆晶亮的銅釦,一直從脖頸處,密密麻麻扣到膝蓋下襬。
裁剪極合身的神父制服襯得萊因茨肩寬腰窄,身形頎長。
一束陽光從教堂的五彩玻璃窗照了進來,正好映在萊因茨的金髮上,像是給他加上一層金色的冠冕。
他那種宗教般禁慾的美感更加超凡脫俗,彷彿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了。
顧念之眼眸閃了閃,笑著說:“萊因茨,你這一次又是打什麼主意?上一次我見你,你是裝成阿爾卑斯山的農莊砍柴小夥兒,現在是……spy東正教神父?哦,不對,你這應該是基督教神父吧?”
“天主教神父。不過,我不是spy。”萊因茨被顧念之揶揄,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他笑得很溫和,而且這溫和跟以前表現出來的也不一樣。
以前的溫和是冰包著的一團火呈現出來的溫度。
現在的溫和就是溫吞水,坦坦蕩蕩一眼看到底。
就連霍紹恆都有些意外地皺了皺眉頭。
顧念之嘖嘖兩聲,擺了擺手,“不是?你現在要是真的天主教神父,我直播鋼管舞。”
霍紹恆的呼吸凝滯了一瞬。
萊因茨有一瞬間幾乎動搖了做神父的信念。
不過他們很快收斂心神。
萊因茨這一次笑得很開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什麼時候跳給我看?我給你找個可以跳鋼管舞的地方。”
顧念之:“……”
不是吧?!
這是什麼操作?!
腳好痛qaq~~~
一向擅長搬起石頭砸別人腳的顧念之,這一次嚐到了砸自己腳的滋味兒。
“萊因茨少將就不要逗我們念之了,她是直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