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美國,過年期間不會回來了。”
顧念之“哦”了一聲,沒有在意,“何教授也要回去過年吧?那我提前祝您春節愉快了!”
何之初點點頭,本來想說他這一次回去會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然後回來陪她,再也不走了,可看顧念之一臉輕鬆自在的樣子,他又忍著沒說。
打算從此以後留在華夏帝國陪著顧念之,是何之初自己的決定。
他不想說出來,讓顧念之有心理負擔。
他要的是她的真心真意,不是憐憫同情和施捨的感情。
如果這樣她也不能愛上他,那他願賭服輸。
真男人
譁——!
一盆透心涼的冰水潑了下來。
渾渾噩噩腦子裡一團漿糊的趙良澤嗷地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誰?誰?誰他孃的……”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正要開罵,冷不防看見了揹著手站在自己面前的霍紹恆。
俊美的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容顏還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似乎剛才並不是他潑了他一盆冰水。
趙良澤的腿一下子軟了,幾乎在霍紹恆面前跪了下來。
霍紹恆穿著齊膝軍靴,抬腳踹了趙良澤一下,將他踹得在地上打了個滾。
“……酒醒了?喝點酒就耍酒瘋,你這個樣子,我可以開除你。”霍紹恆不緊不慢地說,聲音並不高,語氣也不兇狠,但是聽在趙良澤耳朵裡,卻恐怖無比。
“霍少霍少,我錯了我錯了!”趙良澤幾乎要給霍紹恆磕頭了,“我不該借酒裝瘋擠兌您……您要打要罰都可以,求求您不要開除我!不要開除我!”
趙良澤一瞬間痛哭流涕,深深地恐懼籠罩在他心底,他這才發現,什麼戀愛失戀,都比不上要被特別行動司開除來得痛苦!
不管有沒有女朋友,他的傷痛都是可以忍受。
唯獨被排除在特別行動司之外,才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堂堂七尺男兒跪在地上,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霍紹恆也沒有勸他,就這樣靜靜地居高臨下看著他。
等他哭得精疲力盡聲嘶力竭,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架起腿,淡定地說:“哭夠了?”
趙良澤抽了抽鼻子,使勁兒點點頭。
他盯著地板上的水跡,是剛才霍紹恆潑他的冰水留下的痕跡,就是不敢抬頭看霍紹恆。
“罰當然是要罰的,你知道我什麼要懲罰你?”
趙良澤想起自己剛才在包廂裡說的那些話,悔得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
他鼓起勇氣抬起頭,用手在嘴邊做了個拉鍊的動作,“霍少您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亂說話,更不會擠兌您了……”
霍紹恆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以為我懲罰你是因為你擠兌我?”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去。
趙良澤急了,一個鯉魚打挺撲過去一把抱住霍紹恆的軍靴,著急地說:“霍少別走啊!我……我……我知道錯了!”
霍紹恆依然揹著手,並沒有回頭,目視著前方,不為所動地說:“小澤,你的專長是技術,出外勤的機會少,而且從來沒有在國外常駐過。我在想,這樣其實對你並不好。”
趙良澤訕訕地縮回手,撐著地板站起來,嘀咕道:“……我有那麼差?”
“對,就憑你今天的表現,如果你是在出外勤,敵人早就發現你的破綻。你現在不是光榮了,就是犧牲了。”霍紹恆回頭瞥了他一眼。
“光榮和犧牲是一個意思,霍少。”趙良澤朝他做了個手勢,“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