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抿緊了唇,若無其事翻過一頁檔案,聲音突然有些冷,“行了,你出去吧。工作期間不要七想八想,你是人民子弟兵,不要忘了自己的責任。”
陰世雄被霍紹恆突然轉變的態度訓得摸不著頭腦,“霍少,我怎麼了我?不是您要我打結婚報告嗎?還是……”
他狐疑看著霍紹恆,心裡突然一緊,難道是因為自己太甜蜜地撒狗糧,霍少受不了了?!——畢竟念之一直在跟霍少鬧分手……
也不會啊,那天他不是看著他們和好了嗎?
不然他哪會那麼缺心眼,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陰世雄試探著問:“霍少,您跟念之……是不是好事也快了?”
霍紹恆抬眸,神情已經恢復正常了,鎮定自若地看著陰世雄由紅轉白的臉:“大雄,你這叫不叫刺探上司軍情?想關禁閉,還是想把剛升的星降下來?”
“霍少,我就是隨便說說,我絕對沒有刺探您的意思!”陰世雄忙擺著手錶示否認,“您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放在工作上。——那個石原太郎,要不要找人去盯著他?”
霍紹恆搖了搖頭,雲淡風輕地說:“為什麼要盯?他有作奸犯科?”
“怎麼沒有?!他覬覦別人的女友還有理了!”陰世雄激動了,“誰知道他還會做什麼事?!萬一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比如說,接近琦琦,其實是為了接近念之?!”
陰世雄一眨不眨地看著霍紹恆的神情,暗道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不許我去盯著那小兔崽子,完全是公報私仇!
霍紹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本正經地說:“大雄,我們掌握著國之重器,不是用來假公濟私的。你不能因為別人覬覦你的女友,你就用國家手段對付他。——這樣做,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我不做我的良心才過不去……
陰世雄腹誹著,但是也不敢違反霍紹恆的命令。
再說他也知道霍紹恆說的是正理。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證明石原太郎威脅到國家利益,他們特別行動司是不能出手的。
石原太郎只是覬覦馬琦琦的話,確實不涉及國家利益,隻影響了陰世雄的利益。
陰世雄嘆了口氣,向霍紹恆低頭認錯:“霍少,是我不對,您處分我吧。”
他剛才的想法確實有些過份了,作為特別行動司的副總領,他居然有公器私用的打算,確實值得一個處分。
霍紹恆看了他一會兒,緩緩地說:“你能自己想過來,很好。回去給我寫一份五千字檢查,然後停職一個月,好好反省。”
“是,首長!”陰世雄聽了,卻並沒有不高興,反而開心起來。
霍紹恆其實是在幫他。
是,他們不能因為石原太郎覬覦馬琦琦,就動用特別行動司的手段對付石原太郎。
但是陰世雄作為個人,卻可以盯著石原太郎,不許他跟自己的女友太過接近。
霍紹恆給他停職一個月,正好到春節過後的正月十五,完全是在給他放大假!
陰世雄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霍紹恆的辦公室,回去憋五千字的檢查去了。
而霍紹恆這邊親自跟日本的外勤人員聯絡,讓他們繼續追查石原株式會社跟笠原家有沒有聯絡。
石原倍三居然跟顧祥文是同學,這個訊息他們還是第一次查到,而且不是從顧祥文那邊查到的,而是查石原家族,才發現這一點關聯。
因為石原倍三去美國上大學的時候,用的是化名,一個標準的美國姓名,不是真實名字。
而在日本的外勤人員發現石原倍三跟顧祥文是同學,也是一個很偶然的原因。
因為石原家實在太重視顧祥文了,石原井更是經常以顧祥文的求學履歷為榜樣,激勵自己的孫子好好學習,追上顧祥文,所以石原家的下人頗有幾個知道這段往事。
不然的話,外面的人也無從得知。
霍紹恆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張個人成長圖,補充了一條訊息進去。
這是顧祥文的人生軌跡,他真正努力完善,拼湊出一副完整的圖表,就能知道很多前因後果了。
過了一天,霍紹恆給顧念之打電話,對她說了查到的訊息。
當顧念之聽說石原太郎的父親石原倍三是她父親顧祥文當年的大學同學,馬上明白了石原太郎的求學履歷為什麼在她看來那麼礙眼了。
那種感覺很違和,現在終於找到了答案。
“看來石原家一直以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