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
她抿了抿唇，吞吞吐吐地又說：“他騷擾琦琦……”
這個理由好像還挺像樣。
霍紹恆一時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從兜裡抽出一支菸在手掌上點了點，霍紹恆攏著手，用顧念之送他的打火機點燃了煙，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一道白煙，在冬日的夜裡很快消散在寒冷的空氣中。
“只是這樣？”霍紹恆眯著眼眸，看向空曠的訓練場地，在場地邊上找了張鐵椅坐了下來，傾身向前，手臂擱膝蓋上，手指間夾著煙，眉頭似乎並沒有變化，但是眉心處卻有淺淺的凹痕。
這姑娘越來越不省心了，霍紹恆默默地又抽了一口煙。
見顧念之久久不回答，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了，說：“我明天讓大雄去查，你早些睡。”
說完就掛了電話。
乾淨利落地沒有一點牽掛。
顧念之癟了癟嘴，有些不高興地扔了手機，用被子包著頭，將自己蜷縮在黑暗中。
雖然心裡不舒服，但累了一天，又剛把煩心事交付給霍紹恆，顧念之捶了一會兒床，也就睡著了。
霍紹恆一夜沒睡，回到辦公室，自己開啟電腦，親自查石原株式會社。
顧念之進的是外網，霍紹恆可以進內網。
但是內網逛了一圈，石原株式會社的訊息雖然不少，但跟笠原那邊確實沒有關聯。
這種情況下，一般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真的沒有關係。
一個就是關係非常密切，但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刻意隱藏起來。
如果是前者，當然沒有什麼好查的。
但如果是後者，這其中的涵意就深了。
霍紹恆想了想，還是命令陰世雄給在日本的外勤佈置任務，讓他們有空查一查石原株式會社。
反正在是國外，他們特別行動司有極大授權，只要是為了達到目的，在不傷害平民的情況下，什麼都能做。
而在日本的授權，又比在別的國家要更大一些。
當然這是有歷史原因的，也跟日本當局對過往戰爭拒不悔過的態度有密切關係。
既然你不認為你以前做錯了，那麼你就有隨時重新再做一遍的可能。
所以華夏帝國作為曾經那場戰爭的最大受害者之一，對戰爭發起國保持必要的警惕，是完全合法而正當的。
霍紹恆對於自己的成員在日本的行動一向很放得開，從來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
也因為這個原因，特別行動司在日本獲得的情報比在別的國家又多又快。
沒過兩天，就有很多有關石原株式會社的重磅訊息透過特殊加密的南斗通訊衛星傳了回來。
霍紹恆在辦公室裡看著陰世雄送來的這一條條重磅訊息，立刻明白顧念之要查石原株式會社，絕對不是因為石原太郎“騷擾”馬琦琦這個原因。
“霍少，您怎麼知道這石原株式會社的太子爺石原倍三，以前居然跟顧祥文是同學啊！”陰世雄非常高興，“這可又是一條線索！”
因為上一次從巴貝多弄回來的顧祥文是假的，因此軍部給他們的任務依然有效，他們還是要繼續追查顧祥文的下落。
原來特別行動司外勤人員傳回來的這些訊息裡面，就有著很多在網上查不到的訊息。
很明顯，石原株式會社的管理層居然有著跟國家情報機構一樣的保密措施，就是對網路深切的不信任。
真正重要機密的東西，他們都沒有放在網上，而是依然紙質儲存。
“石原四郎是石原株式會社的創始人，石原井是石原四郎的兒子，現在就在我們國家。石原倍三是石原井的兒子，當年是日本的天才少年，和顧祥文這個華裔天才一起，被美國最有名的物理學家收為弟子。石原太郎則是石原倍三的兒子，也是從小就被稱為天才。”
陰世雄把這些訊息不知看了多少遍，已經倒背如流。
“……所以石原倍三這個日本天才，還是一個大株式會社唯一的繼承人，為什麼要切腹自殺？”陰世雄對這一點極為好奇。
霍紹恆覺得他有些聒噪，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說：“……石原太郎現在在b大法律系讀書，據說對琦琦很有好感。”
陰世雄得意的面容幾乎一瞬間轉為猙獰，一隻手如刀一般狠狠劈下：“幹！臭小子敢跟我搶女人？！不想活了？！”
“你注意自己的形象，還有紀律。”霍紹恆不動聲色地翻看著面前的材料，“石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