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紹恆的腳步停住了，他沒有繼續往浴室走，迴轉身無奈地看著顧念之，過了一會兒，說：“……沒關係，你能用，我就能用。”
顧念之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低頭看了看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說：“霍先生，我能不能請大雄哥或者小澤哥送我回學校？”
陰世雄和趙良澤是霍紹恆的生活秘書，顧念之想請他們幫忙，當然要徵得霍紹恆的同意。
霍紹恆走到顧念之身邊，彎腰幫她拎起最大的一個箱子，說：“大雄和小澤剛剛升職，現在應該跟同事們慶祝去了，他們很忙，沒空。——還是我送你回學校。”
顧念之攔住霍紹恆，微笑著說：“這怎麼好意思呢？霍先生位高權重，日理萬機，我可沒那麼大臉，能讓您做司機。——我還是去給大雄哥打個電話吧。不管怎樣，總得先恭喜他升職。”
看著顧念之去找座機電話，霍紹恆才意識到她的手機應該是落在阿爾卑斯山裡了，從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劃開遞給她，“用我的。”
顧念之覺得霍紹恆是不想她用他們這裡的座機電話，只好接過手機，說了聲“謝謝”。
低頭點開霍紹恆的電話本，輸入了陰世雄的手機號碼。
手機剛響了一聲，陰世雄就接通了電話，笑著在說：“霍少？要不要一起來happy？！”
顧念之笑了一聲，“大雄哥，恭喜升職！”
陰世雄這才知道不是霍紹恆給他打電話，而是顧念之用霍紹恆的手機打的電話，笑得更開心了，大聲說：“念之！跟霍少一起來玩啊！這裡很多人呢，你都認得，小澤，還有以前跟過你的幾個同事！我們這裡有燒烤，有自助海鮮，還有卡拉ok！”
顧念之聽見那邊吵吵嚷嚷，確實人很多的樣子，笑得眉眼彎彎，說：“謝謝大雄哥，不過不用了，我就是恭喜你一聲，還有小澤哥，幫我代到啊！”
陰世雄喝高了，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顧念之說完就掛了電話，想了想，對霍紹恆說：“霍先生，我能不能用你的手機再打一個電話？”
霍紹恆抬了抬手，“打吧。”
顧念之回想了一下何之初的手機號碼，還有b大教授樓的座機號碼，正在猶豫她應該撥打哪一個，霍紹恆的手機鈴聲居然響了起來，顧念之下意識以為是陰世雄又打過來了，便摁了接聽。
手機裡傳來接線員的聲音：“霍少，譚東邦相辦公室的電話，您接嗎？”
顧念之的笑容淡了下去，她把手機遞迴給霍紹恆，沒有說話。
霍紹恆：“……”
接過手機，他本來想用藍芽耳麥接聽，不過看見顧念之轉身就去拎箱子了，他放下行李箱，摁了擴音，對接線員說：“接過來。”
手機裡很快傳來一道極溫柔的嗓音：“是霍少嗎？我是譚貴人。”
霍紹恆聽見是譚貴人的聲音，飛快地瞥了顧念之一眼，見她依然背對著他整理自己的行李箱，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他皺著眉頭對著手機“嗯”了一聲，說：“譚小姐您好，請問有何貴幹？”
譚貴人聽見霍紹恆的聲音，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她鼓起勇氣，聲音略顫抖地問：“霍先生，5天后是我父親的就職典禮，我想邀請霍先生來觀禮，請問您有空嗎？”
顧念之背對著霍紹恆，把這通電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