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也早知道霍紹恆對譚貴人根本沒有什麼私人感情牽扯,但是聽見她略帶緊張和羞澀的邀請,還是有些失神。
又是一個被霍紹恆的魅力迷住的姑娘吧?
顧念之想起看見的那個影片,似乎還是個氣質非常好,長得挺漂亮的女子,跟霍紹恆……年貌相當,家世相合,在外人眼裡,肯定比她合適多了。
顧念之抿了抿唇,心裡很不好受,但那種難受,不是自己愛的男人喜歡別人的難受,而是被人輕視,被人看不起,被人忽略的難受。
人人都說自己配不上霍紹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跟這個世界的冷眼鬥爭了。
顧念之將一個個行李箱整理好,鎖上密碼鎖,然後打算先給何之初的手機打個電話,如果打不通,就再給他在b大教授樓的座機打電話。
這兩天何之初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沒有聯絡過她,而她被陳列關在病房裡,跟外界幾乎斷片。
這邊霍紹恆直接對著手機婉拒了譚貴人的邀請,“譚小姐,我出國幾個月,這邊積累了很多沒有做完的工作,最近幾個月都沒有空,請代我向譚相轉達我的謝意,恭喜他當選為新任相。”
譚貴人十分失望,她咬著下唇,躊躇了一會兒,追問道:“……霍少,您參加我父親的就職典禮,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吧?”
畢竟霍紹恆也是軍隊的將領,是國家機關的一份子。
譚東邦就任新相,政府和軍部、議會的高官都會出席,不能出席的,要麼是沒有被邀請,要麼是病在床上起不來了。
譚貴人真沒想到霍紹恆居然一口拒絕,不由低聲勸他。
霍紹恆拿定主意的事,沒人能勸得了他。
他敷衍地笑了笑,說:“譚小姐,請問您是內閣的政府僱員嗎?還是譚相的私人助理?”
譚貴人愣了一下,搖頭說:“都不是,我剛從國外回來,身體還有些不好,我媽咪說要我多養養……”
她話還沒說完,霍紹恆已經禮貌地說:“既然如此,您也沒有資格邀請我出席相的就職典禮。好了,我現在很忙,有事情讓譚相辦公室給我秘書打電話。”說完就掛了。
譚貴人被霍紹恆一番話說得臉上火辣辣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幾乎撐不下去了。
她媽媽蔡頌吟從外面進來,敲了敲門,笑著問:“怎麼樣?霍少答應了嗎?”
譚貴人無比羞愧地說:“……是我莽撞了,霍少是軍部高階將領,我什麼都不是,我打電話邀請,他,他當然不會來。”
“不來?!不可能吧?”蔡頌吟很是疑惑,“你是不是弄錯了?不管誰邀請他,這都是來你爸爸的就職典禮,他會拒絕?而且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兒,到時候是要跟你爸爸站在一起的,他會放棄這個露臉的機會?!”
譚貴人心亂如麻,十分不好意思,忙說:“媽咪,我是沒辦法了,我先回去了……”
譚貴人匆匆忙忙回到自己家裡,關著門不出來了。
……
這邊顧念之見霍紹恆打完電話,轉身說:“人家邀請霍先生去參加就職典禮,霍先生怎麼不去呢?這確實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吧?”
霍紹恆拎著最大的行李箱掂了掂,說:“不,我的工作不包括出席相的就職典禮。”
顧念之勾了勾唇角,說:“可是,如果人家在就職典禮上崴了腳怎麼辦?你不在的話,誰去扶她?”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霍紹恆:“……”
深深地看了顧念之一眼。
好像還有些醋意,可那淡淡的譏嘲,卻讓醋意摻了水,沒有他希望的濃度……
顧念之本來是不想在霍紹恆面前提起這件事,免得他認為她在吃醋,但轉念一想,如果她一直不提,那也太刻意了。
她明明就是很在乎,那明明就是讓她情緒崩潰,決意分手的最後一根稻草,幹嘛要假裝這根稻草不存在?幹嘛要自己忍著?
忍出內傷也沒人在乎……
因此她索性就說出來了。
當時的情形歷歷在目,每想一次,就會在心裡多一次傷痕。
就讓他腦補她在吃醋吧,反正跟她沒關係了,她也不想解釋。
霍紹恆抬起頭,默默地看著她。
他對顧念之的感受並不陌生,也能充分理解她那時候的心態。
在那種近乎絕望的情況下看見這樣的景象,就算是他們特別行動司裡經過特殊訓練的那些意志堅定的大男人,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