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世雄訕訕地笑道:“那是啊,沒有念之,我們這次都得歇菜!”
“大雄哥你別這麼說,當初你們也救了我好幾次,我這一次是投桃報李而已。”顧念之對著何之初和陰世雄毫無壓力,說話行事特別放鬆,不用顧忌自己的言行是否討人歡喜,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姿態是不是漂亮……
何之初臉色變了一變,“念之,你以前遭遇到很多危險嗎?難道以霍紹恆的勢力,還不能護你周全?!”
顧念之忙擺手道:“不是啊,我沒有遇到很多危險,就是少數幾次遭受池魚之殃,是霍少和大雄哥、小澤哥幫我解圍的。”
“是嗎?譬如說呢?”何之初很執著地不放過這個問題。
顧念之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地說:“呃,何教授,那個,就是出去畢業旅行的時候遇到劫匪啦,也沒什麼……”
她下意識隱瞞了在馮宜喜生日宴會上中媚藥的事,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個話題對一個男人說起來有些怪怪的,她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本科畢業的時候?”何之初皺眉想了想,“怎麼沒有聽說過?”
“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圓滿解決,劫匪全部被殺,人質獲救,皆大歡喜。”陰世雄在旁邊插了一句嘴,“何教授,我們霍少當時可是親自出馬,一般這種案子用不著霍少這種級別的人出手哦!”
“呵呵,這倒是,原來是那件事,聽說過一次。”何之初呵呵笑了兩聲,看向顧念之:“念之,你什麼時候回國?”
“我過兩天就走。”顧念之敷衍了一句,她沒辦法說出具體時間,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巴貝多回國。
“是嗎?”何之初聽出她的敷衍,也沒有追究,“那好,我在學校等你。你落下的功課到時候可都要補齊。”
“啊?!”顧念之忍不住慘叫一聲,“不是吧何教授!您是專程來給我佈置作業的吧!”
“說對了。”何之初站了起來,心情極好地說:“我先走了,有事打這個電話,他們會全力幫你。”說著,何之初將一張名片遞到顧念之手裡,那名片簡簡單單,四周邊緣有西番蓮的裝飾紋,中心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謝謝何教授。”顧念之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名片。
這一次的遭遇讓她意識到出門在外靠朋友是什麼意思,所以沒有拒絕何之初的好意。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顧念之親自送何之初出領事館,在門口的時候,遇到從外面回來的霍紹恆。
他剛剛從一輛越野吉普車上下來,穿著迷彩服獵裝,還拿著一杆獵槍,看見何之初和顧念之一起從領事館的臺階上走下來,霍紹恆眯了眯眼,走過去打招呼:“何教授來了,怎麼不多坐會兒?”
“我要回國了,今天來看看念之怎麼樣了。”何之初沒有了那天的咄咄逼人,顯得溫文爾雅,“霍先生是去打獵了?”
“嗯,去巴貝多著名的人工獵場打了幾隻山雞,給念之燉湯補身。”霍紹恆轉身從吉普車裡拎出幾隻被綁著翅膀的肥肥的灰黑色山雞,朝何之初晃了晃。
顧念之瞪大眼睛,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這是從非洲幾內亞引進的珍珠雞啊!
真正的山珍野味!補身聖品!
你的自制力呢
顧念之對這種又叫“珍珠雞”的野山雞印象深刻,是因為曾經跟著霍紹恆他們吃過一次,她當時讚不絕口,可惜機會難得,只吃過那麼一次……
霍紹恆瞥見顧念之的視線都被他手中的珍珠雞吸引過去了,唇角邊一個愉悅的弧度稍縱即逝。
他拎著珍珠雞對從大門裡隨後走出來的陰世雄晃了晃,“大雄,拿到廚房,晚上加餐。”
“好咧!”陰世雄笑著快步走下臺階,從霍紹恆手裡接過珍珠雞,又對斜眼睨他的何之初點點頭,“何教授慢走,咱們回國再見!”
何之初移開視線,淡淡笑了一下,“好,回國再見。”
顧念之跟著何之初走下臺階,目送他登上同樣拉風的凱迪拉克定製加長防彈轎車絕塵而去。
她甚至依依不捨地揮手送行。
霍紹恆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伸手拉拉她的胳膊,“回去。——何教授已經走遠了,看不見了。”
顧念之拽回自己的胳膊,偏了偏頭,說:“要有禮貌,何教授看不看得見有什麼要緊?難道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就可以為所欲為?”
霍紹恆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說:“嗯,有禮貌是好事。”說完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