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
“我從議會上院已經得到行動許可。他們要不滿,找龍議長。”霍紹恆說完就將那幾份投訴材料推回給白悅然,“其餘的事,就勞煩白處長了。”
“好吧,我算是知道咱們的人怎麼都那麼霸氣了,原來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白悅然笑著收回材料,“既然霍少這麼霸氣,我也不會塌霍少的臺。等我去霸氣回應他們的質詢!”
“不過呢。”白悅然話鋒一轉,“霍少,你最好把監控顧嫣然的人撤回來。”
“為什麼?”霍紹恆頭也不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是作為律師的身份跟你談這個話題。”白悅然的臉色嚴肅起來,“你的監控如果沒有被顧嫣然發現也就罷了,但現在你的監控已經被顧嫣然發現了,到時候在法庭上,顧嫣然恐怕會藉此做文章,將很多證據當做是非法獲得,不許法庭使用,給顧念之的爭產案帶來極其不利的影響。”
通風報信
白悅然走了之後,霍紹恆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已經藍色畫面的電腦螢幕想了很久。一看書·1kanshu·
白悅然的話不無道理。
他從軍部和議會拿到授權,可以監控內閣,也藉著顧祥文的專利涉及國家利益,趁機監控了顧嫣然,後來因為夜玄拿出顧家財產清單,順帶又監控了夜玄。
但是從法理上來說,監控內閣政府這種公權機構,和監控顧嫣然、夜玄這種普通市民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美國的snowden事件為什麼鬧得沸沸揚揚,讓美國政府灰頭土臉,不是因為它監控政府官員,而是因為它對普通美國公民進行無差別監聽,這在現代社會是令人髮指的侵犯個人行為。
雖然美國有自己的來保障自己的這一監聽行為,但事實上,它也知道自己是站不住腳的,所以從來不敢公開。
眾所周知,這件事被snowden公開後,立刻受到全世界輿論的一致譴責,根本沒人考慮這種行為是不是合法,對美國政府造成的政治影響極為惡劣。
況且現代社會,合不合法也是個相對的概念。
立法機構分分鐘可以炮製很多匪夷所思的法律,也可以分分鐘廢除很多理所當然的法律。
而對於他們這些上層官員來說,要考慮的除了法律以外,還有對公民的影響力,特別是對特別行動司這個部門的政治影響。
他不會忘記,特別行動司創立的時候,議會、內閣和軍部的上層人士都很懷疑的一點,就是他們的權力太大,會不會把自己的行動範圍拓展到國內?
而他在顧念之這個案子上,是不是確實投入了不恰當的關注?
如果這些行為被顧嫣然掌握,毫無疑問,在法庭上會對顧念之造成出乎意料的打擊,甚至把整個爭產案扭曲為華夏帝國的軍部企圖利用公權奪取外國人的私人資產。
這樣一來,顧念之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而且會把特別行動司這個幕後機構推到風尖浪口。
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他不能讓自己創立的特別行動司的公信力受到致命打擊,但也不能讓顧念之吃悶虧。
想來想去,霍紹恆只有一個結論:顧嫣然背後有高人,而且這高人對他們華夏帝國的行事方式非常瞭解。
他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個圓圓的金幣,突然啪地一聲,將金幣扣在桌上,然後手指一兜,將金幣隱入手掌收了起來,拿起內線電話,發出一串指令,將監控顧嫣然和夜玄的所有行動全數撤銷。
然後從辦公桌後站起來,順手勾了衣帽架上的藏藍色薄呢制常服外套,雙臂一抖,套在襯衣外面,大步走出辦公室。
取了車,霍紹恆直接開到顧念之在四環和平里買的二手房。
一邊用門卡開啟房門,霍紹恆一邊給顧念之發簡訊:來和平里新房,有重要事情商議。
他很少給顧念之發簡訊,這一次為了表示慎重,他用了簡訊的形式。
顧念之看見霍紹恆的簡訊,剛剛從教室裡走出來。
她上午有兩節課,剛剛上完,要去圖書館趕作業。
看見簡訊,她猶豫了一秒鐘,還是回了一個電話。
霍紹恆坐在陽臺的躺椅上,剛點了一支菸,聽見電話鈴聲響了,拿過來滑開,低沉又磁性的嗓音緩緩地說:“念之?下課了?”
顧念之點了點頭,“霍少,有事?”
“嗯,你有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