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玄去的是美國,特別行動司的行動就自由多了。
顧念之見霍紹恆做了佈置,心情才輕鬆下來。
霍紹恆接著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對顧念之說了,最後說:“我跟你說這些事,不是為了邀功,而是……顧嫣然居然發現她被我們監控,已經向議會有關機構投訴我們。”
顧念之:“……”
“為了你的案子著想,也為了我們的機構著想,我決定撤銷對顧嫣然和夜玄的一切監控。”霍紹恆深深地注視著顧念之,“以後這個案子,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顧念之明白過來,心中頓時霍紹恆為了她的案子,都做了哪些事……
她感激得不得了,忙說:“我知道了,你……你其實不必這樣……這樣對你不好,對你們機構也不好。我自己會想辦法的,顧嫣然再怎麼折騰,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她有信心挫敗顧嫣然的陰謀詭計,哪怕不知道這些情況,她自信還是能隨機應變。
“不領情?”霍紹恆開玩笑似地偏一偏頭,俊美的輪廓像磁石一樣吸引著顧念之的目光。
她用盡全身力氣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說:“當然不是,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沒有用心,對方是絕對感覺得到的。
霍紹恆站了起來,走到顧念之身邊坐下。
顧念之只覺得身邊的沙發往下深深地陷了下去。
她不由自主跟著往那邊歪斜,就跟投懷送抱一樣,不小心栽到了霍紹恆懷裡。
霍紹恆虛攏著她,笑說:“……這可是你自己過來的,我沒有強迫你。”
顧念之不好意思地掙了一下。
霍紹恆雙臂略微收緊,在她頭頂溫言說:“好了,讓我抱一會兒。今天之後,我就不能見你了,直到你的官司結束為止。”
“啊?為什麼啊?”顧念之不由自主問了出來,她在霍紹恆懷裡仰頭看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頜,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為了避嫌。”霍紹恆低頭看著她水樣明媚的眸子,嫣紅潤澤的菱角唇,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顧念之這一次沒有避開,乖乖地讓他親,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一樣,掩蓋了眼底深處一抹依依不捨的留戀。
爭分奪秒
兩人靜靜依偎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落地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風聲越來越大,枯黃的樹葉掉落一地,然後又被風吹著四下飄散,在半空中飛舞,就像他的心緒一樣七上八下。
霍紹恆心裡不是不擔心。
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爭產案突生波折,顧嫣然手裡的底牌看來還有不少,也不知道念之能不能應付。
他低下頭,想說什麼,卻見顧念之已經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她的呼吸平緩輕微,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蓋住了眼下一抹青黑。
霍紹恆仔細端詳著她沉睡的面容,發現她最近應該很疲累,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雙頰的顏色很淡很淡,像是四月櫻花上的一抹淡粉。
嘴唇的血色倒是很充足,但細看一下,她應該是抹了唇膏。
霍紹恆皺了皺眉頭,從茶几上拿起紙巾,在她唇上極輕極輕地抹過,將唇膏擦去。
紙巾上,只留下幾道珊瑚紅的印跡。
然後一手託著她的脖頸,一手從她膝彎繞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推開臥室的門,看見那床已經換過了。
霍紹恆腦海裡出現那天兩人在床上一頓打鬧,居然弄塌一張床的往事,不由扯了扯唇角。
把顧念之放在床上,蓋上薄被,霍紹恆也掀開被子坐了進去。
他沒有睡,只是坐在床上,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查閱工作郵件,同時檢查各方行動進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臥室裡安靜極了。
窗子有很好的隔音功能,厚厚的金絲絨窗簾有著遮光隔熱的隔離層,將半牆高的大窗戶遮得嚴嚴實實。
……
顧念之已經有很久沒有這麼放鬆地睡過一覺了。
似乎從德國回來之後,她的睡眠就極糟糕。
因此她調整自己的作息,習慣晚上熬夜寫論文做作業,儘量白天抽時間睡覺。
但白天有時候有課,有時候又有事,並不能像晚上一樣能夠保證睡眠。
時間長了,疲色漸漸顯露出來。
不過她沒有著急,知道自己是因為德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