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霍紹恆一聽就把她直接壓床上了。
顧念之頓時沒骨氣地認輸了,拼命扭著頭,不肯讓他再親了,嘴裡不斷求饒:“行行行!我怕你,我怕你還不行嗎?”
“……以後這種話,不要對男人亂說。”霍紹恆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你就這點鼠膽,還老想挑釁,也就是遇到我,要是別的男人,早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顧念之反骨發作,習慣性想說:“……你吃啊……”
但是一個“你”出口,就知道不妥,總算在“吃”字說出口之前及時剎了車。
霍紹恆果然笑吟吟地看著她,湊過來,聲音壓得低低地,“你什麼?怎麼不往下說了?”
“你人好啊,你這麼好的人,怎麼捨得吃我呢,是吧,霍少?霍少將?”她伸臂抱住霍紹恆的脖子,聲音不由自主帶了點嬌氣。
明眸善睞,眼中秋水,像是能吸人魂魄的妖精。
霍紹恆一邊心猿意馬,一邊想,小妖精要長成大妖精了,確實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待他想做點什麼,顧念之卻已經飛快地推開他爬起來,往浴室裡洗漱去了。
等她出來,霍紹恆已經平復下來,站在大穿衣鏡前整了整軍裝的風紀扣,頭也不回地問她:“我送你回學校?”
“我騎了單車過來,自己回去就行了。”顧念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等我走了再走吧。”
既然要避嫌,就避得徹底一些。
霍紹恆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只要她不再抗拒他,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像是一個好的獵人,他有足夠的耐心等著自己的獵物重新落入他的懷抱。
……
顧念之一個人騎著單車離開和平里小區的房子。
回到學校宿舍樓下,抬腕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吃晚飯了。
她將單車放入樓前的車棚,回自己宿舍去了。
這一晚,她做完作業之後,開始重新整理自己的庭辯策略。
確實如同霍紹恆所說,顧嫣然這一次突然跟開了竅一樣出手不凡,背後一定有高手指點。
不過,和霍紹恆不一樣,顧念之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高手”是誰。
管他是誰,她照抽不誤。
她討厭這種躲在人背後暗戳戳搞小動作的人。
有本事出來正大光明跟她懟一場,那麼能耐,直接做顧嫣然的辯護律師啊,看她在法庭上怎麼抽得她滿地找牙!
只敢躲在背後放冷箭,讓顧嫣然這沒腦子的給她衝鋒陷陣,真有本事的人能做出這種事?
掉不掉價!
顧念之在戰略上鄙視一番敵人,然後在戰術上就要重視敵人了。
她仔細回想著霍紹恆對她說的有關顧嫣然和夜玄的每一句話,又把夜玄給她的顧家財產清單拿出來細看,琢磨顧嫣然要如何在這上面做文章。
還有,顧嫣然為什麼會把顧祥文律師的地址當眾說出來,她要達到什麼目的?
那律師地址是真是假?
是為了誘騙夜玄而去,還是為了調虎離山?
不過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顧念之都覺得顧嫣然和她背後的“高人”真是想多了。
夜玄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庭給顧念之當證人,顧念之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夜玄給她出庭當證人。
他們倆因為顧祥文而有交集,但是對對方都不瞭解。
夜玄交出顧家財產清單已經是對顧嫣然的背叛,他怎麼會公然出庭做證人?
而對於顧念之,就算夜玄主動提出做證人,她都不會考慮。
一句話,在法庭上,如果不能找到自己信任的證人,那寧願沒有證人。
因為證人突然反水的殺傷力實在太巨大,顧念之不想承受這樣的後果。
她將自己的想法一個個寫出來,存到電腦的加密資料夾裡,然後給受理她的案子的法庭發了一個郵件,詢問下一次開庭是什麼時候。
她直覺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不然顧嫣然那邊還會繼續做小動作,逐步銷燬證據。
齊頭並進
顧念之在給法庭的郵件寫道:“……因為財產案需要核實的時間比較多,所以不希望法庭在收養文書上花費太多時間,建議和稽核財產同時進行。”
她這份郵件發出去之後,得到受理她這個案子的法庭的重視。
事實上,法庭也不想在收養文書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