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也有道理。
顧念之回想著自己知道的有關顧家、顧祥文和顧嫣然的情形,只覺得猶如一團亂麻,臉色茫然又惱恨。
她茫然,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她惱恨,是恨自己對這樣的狀態無能為力。
“……可是,他們的武器那麼先進,那麼厲害……”顧念之喃喃地說,“難道我真的要回到特別行動司?”
就像她少年時候一樣,一直生活在霍紹恆身邊?
但是那樣的生活,跟禁錮有什麼差別呢?
雖然霍紹恆不會禁錮她,可是她被那些敵對勢力“禁錮”起來了。
聽顧念之擔心對方那些先進的武器,何之初倒是笑了一下,悠悠地說:“他們那武器也就僅此一件,毀了就毀了,不可能再有了,這你大可放心。”
“你怎麼知道?”顧念之再次狐疑看著何之初,“何教授,我總覺得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卻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
“我告訴過你,你又不信,我幹嘛再自討沒趣?”電梯來了,何之初和顧念之一起走進去,摁下了樓層。
“告訴過我什麼?您再說一遍,我一定信!”顧念之雙手交握在身前,眼巴巴地看著何之初,那眼神跟無助的小貓咪一樣讓人無法抗拒。
何之初垂眸笑了笑,“我說過你從生下來就是我的未婚妻,你信了嗎?”
顧念之:“……”
怎麼又說?
顧念之垮了臉,“好吧,我不問了。您老是拿這件事開玩笑,我怎麼信您啊?”
何之初長吁一口氣,看著冉冉下降的電梯樓層數字顯示,輕笑著說:“……何以見得我是在開玩笑?”
“很簡單啊。現在還有指腹為婚這回事嗎?就算有,也沒有法律效力。所以何教授,您不要再這樣說了。我不想被人聽見,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顧念之的語氣輕鬆了一些。
她對何之初的感覺非常複雜。
這麼久以來,何之初對她真是沒得說,盡心盡力地幫她,護她,救她,早已經超出了作為一個教授對學生關心的範疇。
而顧念之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對何之初越來越有一種說不出的熟稔感,好像他們以前不僅認識,而且真的很熟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念之直覺是跟她失去的記憶有關。
她12歲以前,真的認識何之初?而且還很熟?
顧念之閉上眼睛,拼命去回想她能想到的蛛絲馬跡,想從混沌的記憶裡找出一點點自己12歲以前的東西,可是和以前一樣,她一試圖回想,腦袋就鑽心地疼,好像大腦裡主管那一段時間記憶的部分被完完整整切除了。
一回想就像是進入了記憶的黑洞,完全找不到方向。
電梯叮地一聲響,到了教授樓底層。
電梯門開啟,何之初和顧念之一起走了出來。
外面已經很黑了,樓前的路燈照亮了幾條四通八達的小路。
這裡是教授區,晚上沒有什麼人。
光禿禿的大樹安靜地立在教授樓前,被路燈照成孤獨的影子,一排排靜然樹立,像是衛兵。
顧念之和何之初一起往她住的女研究生宿舍樓走去。
何之初見顧念之揉了揉太陽穴,知道她又頭疼了,淡淡地說:“……不用想以前的事了,其實我是跟你開玩笑。那些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集中在你的爭產案官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