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戰鬥。
可惜沒辦法用,武裝直升飛機一升空,立刻會引來美國駐軍雷達,到時候被盯上了,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她是要幹掉顧念之,但不能把自己賠上去,所以必須非常謹慎,和隱蔽。
就算將來暴露了,也務必不能讓人聯想到她。
再說,她不能在這裡待很久,今天晚上就得回去,這一切,她只能制定出一個詳細的行動計劃,將各種可能考慮進去,然後囑咐自己的手下按照計劃行事,一步都不能脫離她的計劃,然後她透過電話遙控指揮。
……
夏末秋初,深夜的阿爾卑斯山,溫度下降很快。
又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半夜時分,雨終於停了,顧念之是凍醒的。
她的頭腦剛一恢復意識,全身的感覺跟著甦醒,同時也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在痛,不是很劇烈的疼痛,而是鈍鈍的痛,像是手指被鋸齒草割破的那種感覺。
和在車上的時候一樣,在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她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動彈。
不過就算閉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到自己應該躺在草地上,耳邊還有淙淙的流水聲。
應該已經天黑了,因為她的眼睛感受不到光亮。
而且很累,不是一般的冷,她又沒有穿秋冬天的衣服,只是一件運動裝外套,估計已經破破爛爛了。
再靜聽一會兒,好像還有秋蟲的唧唧聲,再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應該……沒有別人在這裡吧……
她從高高的山路上摔下來,那些人應該沒有追下來。
顧念之這時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清楚的認識。
因為如果那些人追下來,肯定會把她弄走,不會讓她在這裡自然醒過來。
要知道她跳下來的時候,可是把自己摔暈了。
顧念之慢慢睜開雙眸,纖長濃密的睫毛抖了抖,如同兩排小扇子一樣緩緩開啟。
第一眼看見的,是被雨水洗刷後不染纖塵的明朗夜空,皓月萬里,星辰漫天。
目光漸漸下移,又努力看了看四周,觸目可及的地方,沒有第二個人。
她動了一下,這時左腿小腿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比先前那鈍痛不知銳利了多少倍。
顧念之的眼淚一下子就痛出來了,不是她想哭,而是實在太疼了,眼淚是身體疼痛的自動應激反應。
她用胳膊撐著草地,慢慢坐起來,儘量不動自己的左腿。
坐起來後,她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個愛馬仕水桶包還掛在她胸前,看上去質量真是不錯,她身上的衣服都被那些山石颳得破破爛爛了,這小包的外皮都沒有怎麼蹭到,只有一些草屑和泥土,用手拍拍,就跟新的一樣,而且夠堅硬結實。
她記得自己還用這小桶包底座的四個尖角砸了那個賤人兩腿間的關鍵部位……
這包還在,她就感覺輕鬆多了。
包裡有手機,她可以馬上打電話向警察求救。
不過在為自己打電話求救之前,她首先要通知陰世雄或者趙良澤,告訴他們霍少身邊有內奸!
她直覺這內奸肯定不會是陰世雄或者趙良澤,因為如果是這倆人,對方要對她或者霍少下手,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顧念之一邊想著,一邊匆忙從水桶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沒有淋溼,還能用。
手指放上去,解除指紋密碼,然後點開通訊錄,找到陰世雄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沒有人接,沒過多久,她的電話被轉到留言信箱。
顧念之沒法在留言裡說實情,只能很著急地說:“大雄哥,你有空給我回個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是有關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