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那邊努努嘴。
趙良澤抱著卷宗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來,聳了聳肩說:“聽見又怎麼樣?我們倆之間還有秘密嗎?”
反正趙良澤能知道的,陰世雄也需要知道,同樣,陰世雄知道的,趙良澤也需要知道,這是工作程式,也是工作需要。
他們特別行動司,不存在什麼事情只有一個人知道,就是以防萬一,既是制衡,又是雙保險。
萬一有人殉職,另一人可以繼續工作。
“當然有秘密。”陰世雄嗤笑一聲,湊到趙良澤跟前小聲說:“比如說,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喜歡姐姐,卻被妹妹纏上了這種事……”
“你你你……你別胡說!”趙良澤差一點從座椅上跳起來,急忙壓低聲音警告陰世雄:“這種事你別亂說!不然小心以後我把你的各種壞習慣給你未來老婆抖出去!”
“什麼壞習慣?我怕啥,男人還能沒點壞習慣……”陰世雄不以為然地站起來,看了看霍紹恆的辦公室,想進去說句話。
趙良澤追上來揪住他的衣領,“真沒關係?那我以後可要告訴你未來老婆,你喜歡對著哪位py-boy女郎的圖片擼……”
“你閉嘴!”陰世雄頓時臉都漲紅了,惡狠狠地警告他:“你怎麼知道的?!這是我的個人!不是工作!你不能亂說!”
“哈哈哈哈哈……”趙良澤笑得直不起腰,“你真有啊?!我就是詐你一下……哈哈哈哈哈……”
陰世雄發現自己著了趙良澤的道兒,惱得踹了他一腳,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到霍紹恆的辦公室裡,撲通一聲將辦公室門關上了。
霍紹恆從辦公桌後抬起頭,平靜地看著陰世雄,“有事?”
“霍少,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陰世雄見霍紹恆臉色正常,好像沒有聽見趙良澤在外面的風言風語,臉上的燥熱才下去一些。
“那就想好了再進來。”霍紹恆抬眸看了看大門,示意陰世雄門在那邊。
陰世雄嘿嘿笑了兩聲,並沒有轉身出去,而是走到霍紹恆的辦公桌前,聲音也壓得很低:“霍少,我們這裡查這個,查那個,收穫都不大,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直接從念之這裡入手?”
霍紹恆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顧念之的記憶就是一大障礙。
如果她能記得起來十二歲以前的事情,那麼他們根本就不用費這麼大力氣追查。
可是一讓她試圖回想當年的事,她的大腦就劇烈地疼痛,最嚴重的時候還發生過在催眠的時候全身痙攣,差一點暈過去再也醒不來的情況。
自那一次之後,霍紹恆就再也不提催眠喚醒記憶的辦法,始作俑者陳列當然更加不敢提了。
顧念之再去看心理醫生,也只是做常規檢查。
“……念之的記憶,你就當完全不可恢復。所以別想從她那裡著手。”霍紹恆頓了頓,否決了陰世雄的提議。
陰世雄忙說:“我知道她不能用催眠喚醒記憶的辦法,可是我們可以用別的辦法啊!”
“什麼別的辦法?”
“比如說,我們可以循序漸進地把我們知道的一些訊息告訴她,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不是要試圖喚醒她失去的記憶,而是讓這些她重新接收這些她本來應該熟悉的訊息,假以時日,也許能對她有正面作用的觸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