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良澤雙拳一闔,發出啪的一聲響,眼睛亮晶晶地,激動地說:“那一次念之好像生了病,還錯過了面試時間。我記得大雄去學校給念之請假,說何之初態度很不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大雄還嘀咕過好久,說這種教授有什麼好?念之考不上才好呢……”
說起顧念之那一次的“病”,霍紹恆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不看趙良澤的眼睛,一隻手捂在嘴邊輕輕咳嗽一聲,說:“基本上可以斷定,何之初做的事情,都是衝著念之來的。”
趙良澤狠狠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他激動地身子越發往前傾,“霍少,您說,何之初,是不是以前認識念之?!”
如果是這個可能,那顧念之的身世真的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他們追尋了六七年的真相就要出現在眼前,趙良澤興奮得不能自已。
霍紹恆卻好久沒有說話,久到趙良澤以為霍紹恆會否決他的意見了,才聽霍紹恆說:“有這個可能,但還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就是他有意接近顧念之,其實,和美國cia、英情五處和以色列摩薩德里那些人沒有差別。”
“啊?您是說,何之初有可能是這些國家的special-?!”趙良澤被這個訊息打擊了,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但是他到底跟這件事跟了很久,被霍紹恆打擊過後,他很快回過神,搖頭說:“不,他不會是這些國家的情報人員。——他們請不起他。他就像南美的地下教父,那裡每一個國家的總統候選人,都要何家點頭,才能參選。所以,那些國家的情報機構,應該是為何之初所用,而不是相反。”
在一起
“南美的地下教父?什麼時候的事?”霍紹恆眯了眯眼,一雙犀利的眸子黑如墨晶,沉得見不到底。
他對世界各地的家族財閥勢力都有了解,如果何家在南美真有這樣的能耐,霍紹恆不可能不知道,因為這是他的主要工作之一。
趙良澤翻了翻那份卷宗看了一會兒,說:“應該是近幾年的事。據說何家一直特別低調,但是七年前,從何之初進入美國最大的律所做合夥人開始,何家在南美才漸漸浮出水面。”
霍紹恆的手在卷宗上敲了兩下,搖搖頭說:“這不能說服我,繼續查。如果何家真有這麼大的能量,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這麼多的財富和勢力範圍,不可能一朝一夕鑄就。所以,這裡面有說不通的地方。”
趙良澤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調查得夠詳細了,不料被霍紹恆一說,還真是處處是漏洞。
他灰溜溜地將卷宗拿了回來,耷拉著腦袋小聲說:“是,首長。”
霍紹恆看了看他沮喪的模樣,垂眸提醒他:“還有一件事,如果看時間點的話,何家浮出水面的那一年,就是我們救了念之的那一年。”
“啊?對啊!這難道也有關係?!”趙良澤一聽又興奮起來,“難道何家真的跟念之有什麼關聯?!”
霍紹恆沒有說話,目光定定地看著電腦,開啟一個秘密程式,輸入密碼,然後點開了南美的頁面。
雖然只是地圖,但經由特殊軟體處理,把有關資料輸入進去,簡直就是一副全藍星各地大佬財閥家族彙集圖,這也是他們特別行動司壓箱底的寶貝。
以前的南美這裡標註的都是拉丁文的家族姓名,都是當年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上層家族後裔,而何這個姓氏,是近幾年才崛起的,但在南美已經佔據半壁江山。
霍紹恆的滑鼠移到南美上方的中美洲,然後繼續上移,來到加勒比海沿岸的小國家。
巴貝多就在其中,顧嫣然所在的顧氏家族,也是那裡的財閥之一,當然,沒有何家這麼顯赫。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七年前所謂’低調‘的家族,是如何能躲過我們特別行動司的耳目,突然一躍成為南美的地下教父。”霍紹恆若有所思地拿滑鼠在地圖上加了個備註,又指著巴貝多說:“查顧嫣然所在的顧家,和查何家一樣查。”
“是,首長!”趙良澤大聲接受命令,抱著卷宗轉身出去了。
他從霍紹恆辦公室出來,看見陰世雄一個人吊兒郎當將腳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坐著,一副沒坐相的樣子,不由鄙夷說:“大雄,你最近是怎麼了?難道是發情期到了,找不到交配的物件嗎?”
“我呸!你才找交配物件!”陰世雄噴了趙良澤一口,“說正事兒,我聽見你在裡面跟霍少說的話了。”說著朝霍紹恆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