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嘉蘭拿出來的,離婚是你提的,我跟你在一起,還是在你離婚之後,我清清白白……”
“白物理學家,你是怎麼做到這樣厚顏無恥的?”顧念之做目瞪口呆狀,“剛剛你還說你無論以前、現在和未來,喜歡的都只有霍冠元一個人,你現在卻又拉著他弟弟為你證明清白……我想問你,你真的是一朵絕世白蓮花,在整件事中只是一個無辜的人?”
霍冠辰依然看著宋錦寧,雙唇抿得緊緊的,臉上的線條十分凌厲,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宋錦寧看也不看霍冠辰,直接槓上白瑾宜:“呵呵,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你有這麼無辜?好,就按你說的,信是嘉蘭拿出來的,但那封你讓我寫的信,嘉蘭是從哪裡得到的?離婚是霍冠辰提出的,但如果沒有那封信,霍冠辰會提出離婚?——你不要把別人當傻子,這真的不是人品問題,而是智商問題。”
前夫不是丈夫
宋錦寧知道,肯定是那封自己親筆寫的信函,一句“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才是壓垮霍冠辰的最後一根稻草。
白瑾宜臉上燒得厲害,幸虧她膚色比較深,又上了厚厚的粉底、遮瑕和腮紅,所以看不太出來。
面對宋錦寧出乎意料的步步緊逼,白瑾宜不由節節後退,到了這個時候,她不曉得宋錦寧到底知道多少,也不確定白家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她只能一口咬定:“什麼信?你在說什麼?你不要胡亂栽贓!——如果你說的是你寫給霍冠元的那封信,我可以告訴你,司法部和軍部的筆跡鑑定專家都已經鑑定過,確實是你親筆所寫,你還要怎麼推脫?難道軍部和司法部的筆跡鑑定專家也是濫竽充數嗎?”
“白物理學家,說你的事呢,你扯別人做什麼?”顧念之打斷宋錦寧和白瑾宜的對質,她擔心宋錦寧激憤之下,說得太多,被白家知道了他們的後招,提前反擊就不好了,“軍部和司法部的筆跡鑑定專家我們自然是信的,那封信的真假毋庸置疑。——你以為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濫竽充數嗎?”
“你才濫竽充數!”白瑾宜恨得都要厥過去了,她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成就當然是有的,但是被顧念之這樣一說,好像她一生中所有成績都是假的一樣,委屈得快哭了,“我說了霍家的事跟我沒關係!”說著,她轉頭看向霍冠辰,恨不得把手裡的戒指擼下去扔到那張對著宋錦寧發呆的臉上。
不過她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站在霍冠辰斜後方的白悅然。
白悅然一直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不過看見白瑾宜想要擼戒指的舉動,她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白瑾宜手上的動作窒了窒,腦子裡轉了好久,終於還是沒有將訂婚戒指擼下來,改而用手指摩挲著戒指,對著霍冠辰柔聲道:“冠辰,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讓你難堪了。但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是最明白我的,我當初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你一清二楚。我對你大哥的感情,也從來沒有瞞過你。這麼多年你對我的好,我心裡都知道。人是會變的,我變了,你也變了。如果我跟你說,我的心裡其實早就不記得你大哥了,只有你,你會原諒我嗎?這十年來的時間早就證明我們才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