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看上去有些眼熟。
“咦,紹恆來了!”季上將偏頭看了過來,朝他招手讓他過去。
那看上去眼熟的姑娘就坐在季上將對面的沙發上,身邊還有一箇中年男子,對她呵護備至。
顧念之終於想起來了,這姑娘就是昨天逼停他們的那個實習警官啊!
霍紹恆也將客廳裡的人看在眼裡,但是不動聲色,走過去對季上將說:“季上將過年好。”
顧念之不等霍紹恆提醒她,已經很乖巧地對季上將說:“季上將過年好。”
“念之啊,你也過年好。”季上將一邊說,一邊掏出個紅包給顧念之:“好幾年沒見到你了,再次見面,沒想到你已經是大姑娘了。”
季上將正式見顧念之,還是她十二歲那年剛剛被霍紹恆救下來的時候。
她的突然出現和揹包裡圖紙讓軍方非常感興趣,季上將親自來看她,並且敲定了霍紹恆做她的監護人。
這之後,一晃就六年了。
顧念之笑了笑,“我記得您。您一點都沒變。”
“哦——哈哈哈哈……念之真會說話!”季上將笑得十分開心,對顧念之點點頭,“你去那邊坐一坐,我帶紹恆見幾個人。”
顧念之乖巧地應了,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追隨著霍紹恆的背影。
季上將將霍紹恆帶到自己沙發對面坐著的徐貴啟面前,對他介紹說:“徐貴啟,作戰部的副參謀。”又介紹他的女兒徐飄紅:“這是他女兒飄紅。”
霍紹恆漫不經心點點頭,“過年好。”
徐飄紅臉上紅得能攤雞蛋了,她鼓足勇氣說:“霍少,昨天是我對不住您,請您原諒。”說完,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霍紹恆鞠了一躬。
風頭被搶了
屋裡的人安靜了一瞬,很快又笑開了,就像滾燙但又平靜的油鍋裡突然落下一滴水,立刻油花飛濺。
徐飄紅的父親徐貴啟跟著對霍紹恆非常歉意地說:“首長,我好好教訓過她了,以後再不會這麼魯莽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哦?發生什麼事了?飄紅,你居然能得罪我們霍少?膽子不小啊!”季上將的妻子季太太打趣說道,“是不是應該罰酒三杯?”說著招手命人端來一杯酒
徐飄紅羞澀地接了過來,對著霍紹恆說:“霍少,那我喝了?”
霍紹恆看了看她,搖頭說:“不明白徐小姐是什麼意思,我不記得你得罪過我。道歉、罰酒,我擔當不起。”說著,他看向身旁的季上將和他妻子,“季太太、季將軍,今天除了給你們拜年,還有些事情要說。季將軍,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今天過年啊,難道還要辦公?”季太太訕笑著瞅了季上將一眼,大年初一還有事,這也太過份了……
顧念之雖然沒有跟過去,但目光一直追著霍紹恆的身影。
眼看季太太對霍紹恆有了不滿,顧念之急中生智,手裡端著的紅酒突然掉落,咣噹一聲脆響,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紅酒全灑在她淡粉的裙子上,顯得特別醒目。
霍紹恆轉身走了過來,拉起她的手上下看了看,“沒事吧?有沒有扎傷?”
顧念之搖搖頭,不好意思地說:“沒有,是我太不小心了。”
霍紹恆將她帶到季上將和季太太那邊,對他們微微欠身:“季將軍,念之毛毛躁躁地,跟您添麻煩了。”又扭頭對季太太說:“季伯母,勞煩您帶她去換件衣裳。”
顧念之忙說:“我有套衣服在車裡,讓人去取一下就行。”
霍紹恆給自己的勤務兵打了個電話,很快衣服就送來了。
季太太就坡下驢,拉著顧念之的手說:“快跟我來,可惜了這條裙子,是聖羅蘭的春季新款吧?”
不僅是春季新款,還是春季定製的新款,全球也限量發售,一共只有三件,而顧念之這件,專門按照她的喜好進行修改過,衣服裡面還有標有她姓名的標記。
顧念之笑說:“季伯母眼力真好,確實是聖羅蘭的新款,我也很心疼啊,但我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誰呢?回去霍少肯定要罰我跑十公里越野跑……”
“哦?他對你這麼嚴格啊?”季太太聽了好笑,“真的會跑嗎?”
“真的啊。我以前犯了錯,就是這樣處罰的。”顧念之非常健談,她口才又好,很快就分散了季太太的注意力,不經意的小小馬屁拍得季太太眉開眼笑。
不過是換了一套衣服的時間,季太太已經對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