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個訊息用加密郵件發給霍紹恆。
霍紹恆看見這個郵件，知道又是顧念之找到的訊息，沉默了半晌，把這個訊息轉給了特別行動司的檔案處，讓他們存檔。
同時特別行動司有自己專門的地面部門，負責查詢這些訊息。
僅僅有網路是不夠的。
……
顧念之第二天去國會大廈之前，也從趙良澤那裡得知了這一訊息。
“真的在網上什麼都查不到？”顧念之也很驚訝，“我去系統裡搜一搜，看看能不能看見具體的地址電話什麼的。”
她來到國會大廈自己的小辦公室，很快找到那個供應商名單，然而，這一次不管她怎麼搜，那個名叫physical-world的vendor已經從系統裡徹底消失了。
顧念之心裡咯噔一聲，忍不住繼續往下查。
折騰了半天，終於發現原來有人給海軍供應商名單加了安保許可權。
顧念之是實習生，屬於完全沒有安保許可權的那種賬號，所以她無法再檢視加了安保許可權的秘密供應商。
一艘科考船，明明是藉助美國海軍的力量進入亞丁灣，結果成了供應商，也就是說，美國海軍不僅沒收它錢，反而還付給它錢……
美國政府真的是活雷鋒嗎？
顧念之撫著下頜，沉吟起來。
咚咚……
有人敲著她的電腦桌。
顧念之一抬頭，發現是溫守憶銀盤一樣皎潔的面容出現她眼前。
“溫助教。”顧念之站了起來，笑著問道：“您有事？”
溫守憶將一張信用卡放到她的電腦桌上，“這是你的卡，不好意思，比小黃的卡晚了幾天，因為背景調查的事，我需要找公證人證明你的兩次官司都和解了。”
“溫助教，第一次是人家告我，然後對方撤訴了。第二次是我告對方誣告，對方認罪，並且賠了鉅款。”顧念之對著溫守憶搖了搖手指頭，“都不算和解，您可不要弄錯了。”
溫守憶笑著點點頭，“我知道的，都不是你的錯。我這兩個月不在，讓你受委屈了。如果我在的話，根本不會鬧到法庭上去。何教授公務繁忙，有時候對你疏忽一些，還請你不要介意。在何教授心裡，他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學生。”
顧念之聽著雖然不順耳，但總不能跟她爭辯，硬說何教授對自己與眾不同。
哪怕真的與眾不同，她也不能自己直接說出來啊，那多掉價……
所以顧念之只是把何之初給她的那張信用卡拿出來，甜甜笑著朝溫守憶揮了揮，“溫助教，何教授確實對我們很好。當他發現我還沒有信用卡的時候，毅然決然把他自己的信用卡給我用。——這是什麼精神？這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國際主義精神。溫助教，您能明白何教授的一片苦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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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守憶的臉色僵硬了一瞬，她的視線落在顧念之手上的那張信用卡上，過了一會兒，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你又告過狀了。唉，念之，我真的是為你好。你縱然不領情，也不要每一次都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
“我從來不憑空臆想一個人的人品。”顧念之將何之初給她的信用卡收了起來，唇邊帶著淡淡的譏諷：“我只從一個人的行為推斷她的人品。溫助教，你心裡怎麼想的，有什麼苦衷，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渡過這半年，然後回國繼續我的學業。”
溫守憶凝視著顧念之，目光裡充滿了明顯的憐憫和同情，看得顧念之渾身不自在。
她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對著電腦繼續工作，一邊頭也不抬地說：“溫助教，您還有事嗎？”
溫守憶嘆了口氣，定定地垂眸看著她。
顧念之從電腦前抬起頭，毫不退縮地跟她對視。
映入她眼簾的，是溫守憶微豐的身材，銀盤似的面頰，細眉小嘴，挺直纖細的鼻樑，還有微微上翹的鳳眼，有點像何之初瀲灩的桃花眼，但更加細長，像從古畫裡走出來的仕女，豐滿、圓潤，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溫婉動人的。
顧念之索性仔細打量溫守憶的樣貌，結果越看越覺得她眼熟。
像誰呢？
顧念之的思緒又開始天馬行空地亂跑，眼神都快沒有焦距了。
溫守憶靜靜地看了顧念之一會兒，見她很快就不能集中注意力了，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顧念之的小辦公室。
顧念之盯著溫守憶的背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