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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初和顧念之吃午飯的時候，趙良澤正在跟霍紹恆視訊通話。
他彙報完工作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對霍紹恆說：“霍少，我把那些資料給念之看了。”
霍紹恆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化，但是趙良澤卻陡然覺得全身一冷，好像突然被嗜殺的猛獸盯住了一樣。
“霍少……”趙良澤緩緩出聲，語氣顫抖哆嗦：“我……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小澤，你知道的，念之這人過目不忘，你把這組資料給她看了，能指望我說你對？”霍紹恆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他扔了滑鼠，抽出一支菸，在電腦前點燃了，長長地吸了一口，將自己的面容隱藏在嫋嫋升起的白煙之後。
趙良澤低下頭，不敢再看霍紹恆的眼睛，嘟噥著說：“我我我……我只是想盡快查明真相。”
“那也不該給她看。”霍紹恆換了一隻手夾著煙，右手握著滑鼠，點開另外一個檔案。
那裡也存著一組資料，一組磁場變化的資料。
這個檔案建立的時間，是六年前。
這組六年前的資料，跟霍紹恆他們剛剛發現的資料，幾乎是重合的。
而六年前這個檔案儲存的經緯度座標，正是華夏帝國c城的一個街區。
那一天，這個地區突然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奉命過來保護科學家採集現場資料的霍紹恆，從那輛燃著大火的汽車裡救出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
她就是顧念之。
“六年前鬧市區的磁場變化資料，和六年後亞丁灣海底的磁場變化資料幾乎一模一樣。這樣的東西，你給念之看？”霍紹恆的手緊緊握著滑鼠，恨不得將滑鼠一把捏碎了。
“如果我沒猜錯，這種資料的重合絕對不是巧合。這件事應該跟念之有關。我們既然打不開局面，不如讓她自己去尋找。”趙良澤鼓足勇氣，抬頭正視影片另一端的霍紹恆，“再說霍少同意念之來美國，何嘗不是為了打破僵局？讓更多的人能夠出現？”
說句直白的話，顧念之現在就是他們的魚餌。
不把魚餌撒得到處都是，怎麼能攪動一池春水？
霍紹恆深邃的眸子黑得深不見底，他靜默了半晌，最終默許了趙良澤的做法：“記得隨時彙報。”說完就關了影片，一個人夾著煙，走到陽臺上，看著外面的群山出神。
半夜的c城特別行動司駐地一片漆黑，只有他手指間煙火閃閃爍爍地明滅，一如他起伏不定的心思。
……
顧念之開完“午餐會議”，被何之初送回國會山大廈。
他坐在車裡沒有下來，對她側了側頭，遞給她一張信用卡，“拿著，這幾天我有事要出去，不在這裡，你記得每天寫報告，發到我的郵箱，我會每天檢查。”
“知道了，何教授。”顧念之的聲音幾乎是沮喪的，一邊推辭何之初的信用卡，“何教授，這卡我不能要。”
但是何之初冷冷地說：“我的研究生都有，這是學校的基金。”
顧念之只好接過何之初的信用卡，胡亂塞回小揹包裡。
她垂著頭，腳步沉重地回到國會山大廈，先去找了黃師兄。
黃師兄見她進來，著急地道：“你去哪兒了？還吃不吃午飯了？”
“當然吃，我都快餓死了。”顧念之想到何之初剛剛離開了，她和他“午餐會議”的事，應該沒有人知道。
黃師兄帶著她去了國會山的小食府吃午飯。
現在是午餐時分，那裡的人特別多。
顧念之只要了一份蔬菜汁，握在手裡跟黃師兄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下來。
黃師兄瞠目結舌看著她的蔬菜汁：“……這就是你的午飯？！不會吧！不用給師兄省錢！午飯都用卡買的，不用我們付錢！”
顧念之一怔：“黃師兄你有信用卡啊？我怎麼不知道？”
剛剛何之初才給了她一張，而黃師兄的信用卡，明顯早就有了。
“呃，溫助教說你的手續有些問題，她還在跟銀行交涉。”黃師兄急忙解釋，“用我的也一樣。要不要去買點別的吃？”
最重視的
“手續有問題？”顧念之更加不明白了，“能有什麼問題？”
“聽說是在申請信用卡的時候，背景調查出了問題。信用公司查到那兩次你的案子的事，雖然後來有驚無險，但是信用卡公司要求申請人出具公證證明，所以暫時沒有辦下來。”黃師兄非常熱心地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