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冠元大校的這支手機是他的私人手機,據說裡面的電池是高能物理所某位天才科學家專門為他定做的。”
“高能物理所的某位天才科學家?我能問問叫什麼名字嗎?”金大狀立刻問道。
“這我們不知道,霍冠元大校從來沒有提過那人的名字,只說是他最敬重的一個科學家。”後勤部的大校表示不知道名字。
白瑾宜卻猛地抬起頭,目光中怒意十足,雙唇因為憤怒不斷翕合,簡直恨不得有話要說的樣子。
顧念之的視線在法庭裡遊移,瞥見白瑾宜的狀況,雙眉一挑,有意問道:“那請問你知不知道那個天才科學家是男是女?”
沒想到後勤部大校還是搖搖頭:“這個確實不曉得。霍冠元大校因為任務原因跟高能物理所的人很熟悉,但對我們很少提及那邊的事。”
最重要一個原因,應該是跟軍部跟高能物理所合作的那個實驗有關了。
看來這個實驗,說不定才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
顧念之若有所思,看著白瑾宜的臉色又恢復正常了,才移開視線,聽著對方金律師繼續盤問後勤部大校。
“好吧,就算如此,過了十六年,你居然還記得這樣一句話?真是匪夷所思。”金大狀依然表示不理解,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大校說不定是跟原告律師串謀做假證供。
後勤部大校也聽出金大狀的意思,有些憤怒地說:“當然是有原因的。你不聽我說完就打斷我的話,現在又說我的話不可信。你到底要怎樣?!”
“我看金大狀是想上天……”顧念之唇角微翹,嘲諷金大狀,轉頭安慰後勤部大校:“您繼續說,那手機有什麼特別之處,讓您記十六年?”
“還是顧小姐有腦子,會說話。”後勤部大校氣不順地瞪了金大狀一眼,很快對法官解釋:“那手機的特別之處就是在於那個特製的電池。據說蓄電能力非常強勁,一次充電可以管十年。當時我是霍冠元大校的勤務兵,經常看見他把玩這支手機,我們幾個人還私下議論,說這如果不是吹牛,就是我們國家的黑科技了,還說一定要盯著霍大校,不給他的手機充電,看看能管多久。”
“能管多久?”
“至少有三年沒有充電。”軍部後勤的大校斬釘截鐵地說:“因為我們幾個勤務兵私下裡打過賭,結果第三年剛過,霍冠元大校出了事,後來這賭注就沒有繼續下去了。”
“出事的時候連人都沒了,他的手機竟然還在?”
“沒有。因為那是他的私人手機,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帶私人手機,這是紀律。霍冠元大校的私人物品都是放在軍部他的宿舍裡,我們幾個人輪流為他打掃房間,收拾屋子,記得很清楚。”
金大狀的臉色不太好看了:“然後你們將霍冠元大校的遺物交給他妻子的時候,那手機確實在其中?誰能證明?光你們嗎?恐怕不行吧?——沒有第三方證明的證供,都有問題!”
可過了十六年,還要找出第三人證明,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顧念之臉色一沉,正想反駁金大狀的問話,就聽後勤部大校一臉鄙夷地說:“我們交接烈士的遺物,都是有既定程式,而且有專人送達,當烈士家人的面親自清點,跟清單都對上之後,家屬還要簽名才能領走所有遺物。——這位律師,你對我軍的工作程式有什麼誤解?”
金大狀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