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先查顧念之,再查霍紹恆,沒想到這兩人都有些不配合,她就有些火了。
“我說你違反了交通規則就是違反了交通規則,至於哪一條?你自己想,想明白了告訴我。”徐飄紅職位不高,架子不小。
她自問自己是在認真工作,又不是仗勢欺人,態度更加傲慢。
顧念之雖然不知道這女警的身份,但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遇到了菜鳥警察,而且還是個不怎麼用腦子,只是一腔熱血的菜鳥。
剛才她對這女警的態度雖然不滿意,但看在她認真執法的份上,顧念之不想為難她,企圖打個圓場:“警察阿姨,你是剛上班吧?”
“是又怎樣?”徐飄紅警惕起來,“你們看我是新手就故意為難我?”
顧念之:“……”想為難你這會子就給你上司打電話了好伐?!
“是新手,就回去好好學習你們的警察守則,不要出來胡亂逼停別人的車。執法的人如果自己都不懂法,如何取信於民呢?你說是吧,警察阿姨?”顧念之笑盈盈說道,“好了,我們趕時間,警察阿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警察逼停別人的車,如果連對方哪一條違法都說不出來,那就是警察的責任了。
徐飄紅被顧念之一口一個“警察阿姨”叫得心裡很不舒服,忍不住道:“我才比你大四歲,不夠格做你阿姨。”
顧念之再次:“……”
霍紹恆也不耐煩了,看了徐飄紅一眼,“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得走了,趕時間。”
徐飄紅從警察學校才剛剛畢業,還沒有轉正做正式警察,雖然以她的家世,轉正是板上釘釘的,但就目前來說,她還是個菜鳥實習警察。
按照警規,實習警察是不能單獨執行任務的,需要有正式警察帶著才行。
但是今天大年三十,局裡大部分人都回家過年了。
她是一時興起,自己開了警車出來兜風的,正好看見前面一輛賓士suv走得時快時慢,看著礙眼,還是軍牌,她見了就生氣,二話不說就打了警燈追上來了。
可是車裡的兩個人好像都不鳥她。
“趕時間就能亂開車?”徐飄紅脾氣火爆,叉著腰就訓上了,“你們剛才開得時快時慢!我懷疑你們酗酒,現在要對你們進行酒精測試。”
顧念之聳了聳肩,“你早說啊,測吧測吧,不要耽誤我們時間。”
徐飄紅看了看沉穩淡定的霍紹恆,又看了看一臉緋紅的顧念之,咬了咬牙,從自己的警車裡拿出驗酒精含量的濾嘴,走到顧念之那邊敲了敲窗,“你,含著這個吹氣。”
被逼停
顧念之摁下車窗,愕然看著徐飄紅:“幹嘛?你要驗我的酒精含量?”
“是啊?不行嗎?”徐飄紅很強勢地橫了她一眼,“快一點!別磨磨蹭蹭!”
顧念之徹底翻臉了,從le-boy的包包裡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問她:“你的名字,警號。”
“你幹嘛?”徐飄紅的眼皮開始跳了,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投-訴-你!”顧念之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問問你們警察局,哪一條哪一款交規說過要驗乘客的酒精含量!”
照這麼說,喝了酒的人不僅不能開車,連坐車都要被禁止了。
得,大家在外面喝完酒,都只有步行回家了,連公交都不能坐。
徐飄紅嘴角抽搐著,有些下不來臺。
她從小到大都是家裡人捧著長大的,上大學上的警察學校,同學和老師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對她照顧得很,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不把她當回事的人。
徐飄紅憑著家世,本來是可以找個更好的工作,但是她一心想著不靠家裡的權勢,只靠自己的能力找工作,最後挑了帝都南城區警察局最初級的職位,還從實習生做起,覺得自己已經夠老老實實腳踏實地了,居然還有人不配合她……
“要麼放我們走,要麼告訴我你的姓名和警號,我要投訴你。”顧念之說完笑了一笑,不打算給這菜鳥女警上課了。
徐飄紅工作半年多了,同事將她保護得很好,也沒有遇到過這樣難纏的情況。
理智告訴她,她確實錯了,應該馬上放這兩人走。
哪怕是給那司機驗酒精含量都沒用,一看那人就沒有喝酒。
而且現在是早晨,有多少人一大早起來就喝酒?
華夏帝國的人絕大多數都沒這毛病。
可就這樣退讓,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