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了嗎?”霍紹恆淡淡問道,“現場都勘查過了?”
跟在趙良澤背後的人,是特別行動司的負責人員,他急忙回答:“都查過了,照片也拍過了。本來想將他們送走,但聽說霍少要來,就等了等。”
霍紹恆站在那裡,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對著這兩個成員低頭默哀。
他不由自主緊緊握住拳頭,閉了閉眼,然後戴上帽子,命令道:“將他們抬走,用軍車送回去,棺材上要蓋國旗。”
他們不能大張旗鼓紀念兩位為國捐軀的特別行動司成員,只能用這個禮節表示他們的敬意。
從飛機上下來,霍紹恆就接到陰世雄的電話。
“霍少,殺人的兩個人找到了……”陰世雄的聲音卻一點都不開心,很是低沉。
“怎麼了?難道他們也死了?”霍紹恆淡定問道。
“對。”陰世雄都快哭了,“是我沒提前做好準備,剛一審到他們,他們就服毒自盡了。看起來,跟他們對我們的人下的毒是一樣的型別。”
瞬間就奪人性命,但是能保持屍體十小時不變質。
“沒關係。他們死了正好,不用我們動手。”霍紹恆一手插在褲兜裡,往機場外走去,“將那兩人的屍體帶回特別行動司,飛機上別的人關押四十八小時,繼續查,特別注意有哪些人來說情,都要一一記錄在案。”
他們特別行動司雖然不對自己人動手,但是如果自己人的歪主意打到特別行動司頭上,他是不會罷休的。
從機場出口處走出來,天色已經陰沉沉的,天空浮著層層疊疊的灰色雲彩,擋住了陽光。
趙良澤默默地站在霍紹恆身後,一聲不吭,警戒著周圍的情形。
霍紹恆揹著手,看著眼前的蒼茫大地,遠處的樹林掉光了葉子,只有枝椏橫斜向天,陰陰的天氣裡有霧氣繚繞,對面的景色看著並不真切。
“……霍少?你還好吧?”白悅然剛從車上下來,抬頭就看見了霍紹恆,“裡面的事情解決了嗎?我們的同事呢?”
“剛剛接走了。”霍紹恆鎮定說道,“大雄那邊可能需要法務處的援助,你去看看。”
“是!”白悅然急忙敬禮,然後嘆了口氣,道:“照片爆出來的時候都覺得沒什麼,以為不過是一樁桃色糾紛……呵呵……沒想到是用我們同事的性命去祭奠竇大小姐求而不得的愛情。”
霍紹恆垂下眼眸:“這些話,白處長留著在法庭上說。”
罪無可赦
霍紹恆的專車開了過來,他低頭走了過去。
趙良澤急步上前,給他拉開車門。
霍紹恆進了車裡,坐得端直挺拔,雙手擱在膝蓋上,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一樣充滿殺氣。
趙良澤隨後上了車,敲了敲前面的司機座位,示意範建開車。
專車啟動之後,趙良澤才向霍紹恆介紹陰世雄那邊的詳細情形。
“……自殺的是兩個白種人,拿的是英國護照,但有可能是假的。”趙良澤給霍紹恆看陰世雄發來的照片,“真實性還需要核查。他們用來謀殺和自殺的藥物是以色列摩薩德常用的一種致死劑,但也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摩薩德的人。”
摩薩德是以色列的情報組織,在國際上名聲沒有美國的cia和英國的軍情五處響亮,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摩薩德的可怕之處誰都不會忽視。
霍紹恆凝神看了看照片,搖頭道:“不可能是摩薩德,這一點不用懷疑。”
“哦。”趙良澤沒有多問,既然霍紹恆說不是摩薩德的人做的,那就肯定不是。
他們對於霍紹恆,是絕對信服的。
霍紹恆之所以敢下這樣的結論,是因為他對摩薩德的瞭解,比對美國的cia和英國的軍情五處還要深得多。
當年引他入行的教官,就是摩薩德元老級的人物……
“再說摩薩德對自己使用的藥物並不是獨家所有,誰出得起錢,就能從摩薩德買到東西。”霍紹恆看了看趙良澤,“這一點,在培訓教程上明確標明過。”
趙良澤也想起來了,忙道:“對,光從藥物肯定不能判斷是摩薩德的人動手。”
“這兩個人,最有可能是英情五處的間諜,讓大雄從英情五處入手查,不要浪費時間。”霍紹恆下了指令,趙良澤轉給了陰世雄。
而陰世雄此時正在跟白悅然爭執。
陰世雄和霍紹恆是同一看法,都認為不是摩薩德做的,但白悅然卻覺得還不能排除摩薩德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