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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學校警處。
一群穿著棒球服的女生被分別關押在兩處地方。
沒過多久,陸續不斷有人前來辦手續,將自己人領走。
唯獨顧念之領不走。
華夏帝國學生會的人來過好幾撥了,校警處就是不放人。
一個黑人胖女警指著華夏帝國學生會的會長怒罵:“不能不能不能!我說不能!——她打了人!打成重傷!要負法律責任!”
她挺著比人家十月懷胎還要大的肚子,一站起來,大家都只有往後退的份兒。
“別人也打她了,怎麼你們把別人放走了?!別人打人難道不用負法律責任?”華夏帝國學生會的人非常憤怒,忍不住聲音也大了起來。
“don't-yell-at-!(不要朝我大喊大叫!)”那黑人胖女警突然變臉,“i-can-t-you-arrested-if-you-keep-yellg。(我可以讓人逮捕你,如果你繼續喊叫)。”
華夏帝國學生會的同學不敢再跟這個黑人胖女警叫板,只好離開校警處,商量該怎麼把顧念之救出來。
“雖然她是打了人,而且下手比較狠,但是她打的是誰,大家都知道吧?我只能說,還可以再狠點兒,所以她一定不能出事。”
“肯定不能讓她出事。不過……”一個人笑呵呵地說,“想不到念之看上去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年紀也小,居然打起群架來這麼彪悍。何止那個姓辛的,我看見後面衝上來的幾個印度女生都被她揍趴下了……”
“這樣才好。她長得那麼漂亮,如果自己不厲害一些,不知道會吃多少虧。”趙全感慨說道,回頭看了看校警處,“這裡的人不會……趁機佔她便宜吧?”
他們看過太多關於美國監獄裡面的黑幕。
這裡雖然只是校警處,可是看那些不講道理的校警,他們深深為顧念之擔心。
幾個學生會的人商量之後,打算找華夏帝國駐波士頓的總領事館幫忙。
陰世雄跟在他們身邊聽了半天,知道這事可能有些棘手。
何之初現在還沒有來,就算他來了,陰世雄也拿不準何之初會為顧念之做到什麼程度。
如果真的如學生會這幾個人所說,需要總領事館出面才能解決,那霍少那邊一定得知道這件事。
陰世雄趕緊給趙良澤發了個加密郵件,說有急事。
這時候國內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霍紹恆早就離開了酒會,趙良澤本來也想走,但是被白爽拉著多喝了幾杯,他臉皮薄,不好意思甩手就走,因此耐著性子跟她攀談。
趙良澤雖然沒有談過女朋友,但其實心裡門兒清。
對於白爽過份熱情的招呼,他笑眯眯地當不知道,分寸態度把握得恰到好處。
以他受過的訓練,如果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心裡有誰,那麼誰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白爽也發現了趙良澤這個人雖然好說話,但想再靠近一步,簡直是千難萬難。
“趙秘書,您平時的工作忙不忙?”白爽給趙良澤換了第四杯紅酒。
趙良澤毫不在意地接了過來,笑道:“這可說不準。我們忙的時候,一年到頭也不會回家。不忙的時候,可以在家睡半年的覺。”
關於自己的工作,他不會對白爽說任何真話。
“啊?想不到你們的工作這麼有趣。”白爽笑著點點頭,“我姐姐也是軍人,最近要調到第六軍區了,以後跟你們是同僚,我有空可以去看你們。”
“哦?那歡迎歡迎。”趙良澤這時發現手機在震動,他放下酒杯,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是陰世雄發來的加密郵件。
一般他用加密郵件的時候,都是有事發生的時候。
“失陪了,我去接個電話。”趙良澤朝白爽點點頭,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背靠在陽臺的欄杆上,給陰世雄打過去,“大雄,怎麼了?”
陰世雄接了他的電話,立刻走到僻靜的地方,壓低聲音問:“霍少呢?在嗎?”
“霍少回去了,我在會展中心的酒會呢。怎麼了?你想家了?想回來了?”趙良澤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要不,咱倆換換吧?我可是想去美國度度假……”
“度你個頭!”陰世雄對著手機“呸”了一聲,“念之出麻煩了,而且麻煩還可能比較大。”
“是念之?”趙良澤立刻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嚴肅起來,“她怎麼了?有人找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