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角蹭牆過癮的流浪發情公狗道:“那不正空抖著狗腰子自歡呢嗎?”
鳳離梧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瞥向了淺兒,又看了看一旁因為奴婢的話而略顯困窘的姜秀潤,突然臉色微微一繃,便一言不發轉身邁開長腿入府了。
姜秀潤真是被淺兒神來的一句噎得喘不過氣兒。
原本因為季秉林而自覺有些伯樂之長的姜少傅,又因為自己的侍女而打擊的信心全無。
淺兒也有些後怕,生怕自己方才言語不當,便趁著無人低聲問姜秀潤:“小公子,奴婢不會因為言語衝撞了太子,而被扣罰月錢吧?”
姜秀潤仰面朝天躺在矮榻上緩氣兒,反思一番,覺得是自己之錯:平日松泛了對淺兒的管教之心,拿不出嚴師姿態,竟是讓一代女帥因為區區的月錢,砸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於是她起身又將一本厚厚的兵書拋向了淺兒,斬釘截鐵道:“若是這個月背不熟這個,不用太子,我便將你的月錢扣得乾乾淨淨!”
淺兒的頭皮一緊,只差一點便恨不得將那粗粗的竹簡捏碎。
這主僕二人各自的一份憂傷暫且不提。
秦家的孫媳婦很快便娶進了門中。
按著人情禮法,鳳離梧作為秦詔的上司,還有與秦家的關係,都應該到場。
而三位新入門的側妃,也終於有了人前露臉交際的機會,自然是趁著秦家的婚禮,準備出去遊逛一番透一透氣。
不過不知為何,田姬有恙並未得太子恩准出門,據說是太子心疼田姬,怕她再著了風寒的緣故。
所以這出門露臉的機會,便輪給了曹姬與瑤姬。
曹溪很是興奮,便來叫侍女去將瑤姬找過來,商量著出門的禮服,免得二人互相未打招呼,撞了顏色花樣。
這三位側妃雖然一碗水端平入的太子府。可如今太子的起居點冊上卻只記錄了臨幸田姬一人。
曹溪在心內鬱悶之餘,倒是覺得瑤姬與她是同病相憐的,都是這太子府裡落寞之人。
可是雖然有心與瑤姬交好,互相傾吐下獨守空閨的寂寞。這瑤姬卻跟田姬一樣,見天兒的生病不見人,也是叫人鬱悶。
不過總算能出去散心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那田姬害了什麼病,竟然一病不起。
曹溪對著銅鏡理了理鬢角的碎髮,突然想起了一個關節——那田姬避不見人,會不會是有了身孕?
當她終於看見了瑤姬時,心內的思慮也沒有盡消除,便試探著去問瑤姬。
這姜秀潤知道的,可就比曹溪多了那麼一點點。
田姬給太子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太子是好相與的嗎?將田姬幽禁起來,已然是手下留情。
據說韓國如今在大齊與梁國之間,左右圓滑的本事越發的高明,對於大齊修建運河一事也態度曖昧,若是韓國不支援運河穿行韓國,那麼太子之前的心血全都白費。已經開挖一半的河渠,也無甚大用,便是關起門來自娛的大水溝罷了!
可這些事情,姜秀潤當然不會講給曹溪聽。
她現在既然是瑤姬,那便腦袋空空,只需要扮美享樂便好。之前扮成男人時,天寒些還好,這天熱了再纏著圍布,便有些要人命!是以姜少傅越發不愛見人,扮回瑤姬,穿上清涼的肚兜,輕薄的紗裙,那叫一個身心舒爽。直覺得渾身都松泛了許多,涼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