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哦不，可以休息幾天，然後過來拍個照片，咱們拍畢業證。”
他說話間試卷就批改了一大半，全都是鮮豔漂亮的紅勾勾。
一群老師經歷了下午的事情，都不太認識紅勾勾了。
如果只打叉的話，卷面就是乾乾淨淨的，老師的痕跡一點都沒有。
所以就一直打勾。
打得爽極了。
“不！明天、明天！來！”
秦立懷裡的小孩子掙扎起來，“窩、窩繼續！”
“考初中！”
小孩子最後三個字的發音清晰極了，這落在老師們的耳朵裡，震耳欲聾。
領導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想要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聽錯。
“你兒子剛剛說什麼？”
“他明天要繼續考試。”
領導“哦哦”了兩聲。
“可以啊。”他說，“我明天喊初中組的老師們過來陪你。”
“好不好呀，小乖乖~”
領導一箇中年大肚男性，夾著聲音跟小孩子說話，莫名有些好笑。
幾個年輕的老師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笑出聲來。
第二天秦立剛給孩子穿好了衣服，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頗為激動，快要上天了。
“你家孩子的最後一份試卷成績出來了！滿分！真的厲害！”
對方的語氣很是感慨。
震驚已經過去了。
剩下的就只有對秦立的佩服和對小孩子的喜愛。
三年級就要開始寫作文了。
小孩子的作文水準一直髮揮很出色。
寫三年級升四年級的試卷的時候，他們就從作文裡頭髮現了小孩子的知識面很廣，而且知道很多的大道理。
深度也有。
但分不出來是深度還是用純真的眼神來看待世界的角度。
叫人十分震撼。
領導說：“初中組的老師們都到了，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就來帶孩子考個試。”
秦立低頭看了眼在吃飯的小孩子，對方出色的耳力即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清晰地聽到了秦立電話裡的聲音。
小孩子立刻抬起頭，對著秦立不斷地眨眼睛，表示自己一定要去。
秦立笑了，他對另一邊說好。
昨天才剛剛開學，初中組的老師們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監考開學考試。
忙得不得了。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他們拿起手機一看，就發現他們初中組的領導在群裡興奮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