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場的諸位中,有一名殺人兇手。”安辭冷冷地說,“或者不止一位。”
樓萱的手猛地握緊,她顫著音問,“為什麼……爸爸不是自殺呢?”
畫面恰巧在安辭開口時切了回來。
“我不再舔這個長髮小哥的臉了,我不是這麼庸俗的人。我要舔他的聲音。”
“這長髮小哥誰啊?跪求美人資訊。”
“長髮美人是新人吧。首秀就有樓譯和芮芮,嘖,嘖,嘖。”
“樓萱舉止有點奇怪啊,我賭一包辣條,兇手是她。”
“節目組不要面子的嘛?會讓你看出來?我賭一塊,兇手一定不是樓萱。”
現場。
“老爺已經是胃癌晚期,他本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郭超插了一句,“他的診斷書可能還放在這裡。”
“你說什麼?”意夫人突然大聲喝道,“不會的!連我都不知道這回事。”
郭超垂著眼說,“先生最後這幾個月,都是住在這裡,您不經常過來,先生也沒有想過讓您知道。”
“住在這裡……”樓譯冷笑一聲,“枕著亡魂,倒數自己的壽命嗎?”
郭超一言不發。
彈幕此時也變了風向。
“哇,只有我發現這一刻我們沙雕的譯哥意外地霸總嗎?”
“譯哥這句話暴露重要劇情,那小本本記下來。”
“臥草,臥草,臥草,譯哥這一刻頓時不沙雕了,原來不沙雕的譯哥這麼攻。”
……
“這裡一旦下了暴雪,就沒有人能再上山。”安辭說,“我想,我們得弄明白,是誰幹的。因為我們不知道,它下一個目標是誰。”
樓譯掃視一週,“郭叔,把樓成收拾一下,我們幾個,下去說話。”
樓譯是明面上的繼承人,還是長子,又是少有的對樓成恨大於敬的人,故而還保持著安排事宜的清醒。
安辭跟著他下了樓,走到他身側,說,“樓成沒有掙扎,現場也沒有打鬥過後還原的痕跡,如果沒有能置人昏迷的東西,那就只能說明……”
“在場有人擁有極其高超的催眠術,或者,樓成是清醒地被自殺。”
樓譯伸手將他的頭髮揉亂,“安辭,樓成這個人,不可能自殺。”
“我見過很多死人。”安辭說,“我也見過很高超的催眠術。”
“那它剛才大可以催眠我們,讓我們都確信樓成是自殺。”樓譯說。
“我們的精神水平良莠不齊,它沒可能冒這個險。”安辭說。
樓譯聽到精神二字,突然想到腦海中那本主角為裴止的書。
那本書被稱為世界劇情,或許……
樓譯翻開來,恰好看到這麼一句話:
“樓譯是娛樂圈的太子爺,【盛世】總裁的獨子,好的資源都是唾手可得,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裴止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劇組的試鏡,但他清楚一旦樓譯突發奇想要了那個角色,他就只剩下去求樓譯這一條路。”
樓譯又看了一遍,重點看獨子二字。他的精神並不承認他有兄弟姐妹。
於是他沒法從所謂的世界劇情中找到兇手。
樓譯又揉了揉安辭的腦袋。
生活使人頭禿,獨禿不如一起禿。
彈幕此時卻異常歡樂。
“哈哈哈,催眠術。節目效果,理解理解。”
“安小哥好可愛,哈哈哈,一臉正經地提出這個假設。”
“譯哥的大豬蹄子終於向安小哥動手了。”
“這個頭髮,我也要一個來揉。”
霸道影帝愛上我
幾人下樓時發現,桌面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
裴止敏銳地發現樓萱彷彿鬆了一口氣。
裴影帝到底是年紀輕輕就能登頂影帝的人,心機謀算都不差,此時也穩定下心神,開始思索背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