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辭深深地望著他,“您或許還有別的需求嗎?”
“不,”樓譯輕輕地按掉菸頭,“我更習慣這種模式。”
樓譯說的是習慣,而不是喜歡。
這咬字清晰的兩字之差,徹底將安辭的期望打碎。
安辭深黑的眸子裡彷彿蘊藏著風暴,他說,“我還可以叫你小可愛嗎?”
樓譯湊近了他的耳朵,低聲說,“當然不,你需要習慣叫我——主人。”
安辭捏了捏指節,笑笑,“可以。但我還想要一些實用的東西。”
“出去之後,給我一輛車——我要黑色的邁巴赫。”
任務完成度:30/100。
樓譯餘光看見樓芮與裴止兩人聊得正歡,捏著安辭下巴的手稍一用力,吻了上去。
一吻之後,樓譯微微喘氣,看清安辭的樣子,不由一愣。
青年淺淡的唇染上幾分豔色,深黑的眸子裡氤氳出幾分水汽,長髮還有幾縷曖昧地貼著樓譯的衣服。
任務完成度:10/100。
樓譯煩躁地想要點一支菸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情緒。
他之前裝的一副萬花叢中過的樣子,結果連線吻都不會,現在只能哆哆嗦嗦地滿腦子操蛋。
生活使人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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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譯一眾人等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家主宣佈他所謂重要的事情。
郭超將餐具一一佈置好,樓萱始終沉默地看著他。
外來者裴止和安辭饒有趣味地觀察著。
“郭叔,去叫爸爸下來吧。”樓遠道。
意夫人站起身微笑道,“還是我去吧。”
“嘖。”樓譯哼笑一聲,端起面前的茶,就要灌下去。
安辭一把按住他的手,樓譯不由回以疑惑的眼神。
樓萱死死地瞪著他們,手中不停地絞著裙角。
“阿譯,”安辭莫名地說,“風雪大了。”
“啊啊啊啊啊——”樓上驟然傳來一聲尖叫。
“老爺……老爺他……上吊了……”
樓譯猛地站起來,“上去把那個胡說八道的女人帶下來。”
意夫人的哭泣聲悽悽瀝瀝,讓在場的人產生了一種恍惚感。
“這是……節目安排吧。”樓芮不確定地說了一句,卻讓聽到的人暫時穩住來心神。
二樓,書房。
樓成穿著整齊,甚至柺杖還好好地放著,屋裡一絲不苟,沒有絲毫凌亂的跡象。
……
直播節目剛開始幾分鐘,卻有不少聞風而來的樓芮粉或者純粹吃瓜的等候著。此刻見到諸人見到屍體的反應,彈幕也多了起來。
“哈,樓總親身演屍體?”
“太真實了吧。”
“看看我們沙雕譯哥的表情,演技真好。”
“只有我在舔神秘長髮美人的臉嗎?”
畫面一轉,是樓成的獨白,樓成穿著方才屍體上那套衣服,泰然自若地說,“是的,我也希望看看我的孩子們看到我死亡的反應。”
郭超適時遞上一杯茶水。
樓成握在手裡,說,“雖然只是個節目,但確實也能給我一些不同的啟發。”
“阿譯,是個好孩子,但,不是個適合【盛世】的孩子。”樓成說,“再者,阿譯他並不和別的孩子一樣需要【盛世】。”
彈幕上此時也亂了,各路粉絲不由在下面鬧起來。
“什麼意思?我譯哥有錢所以不給他繼承權?”
“畢竟我們阿譯只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哪比得上人家其樂融融的一家子。”
“某人,嘖嘖,不和親兄弟相親相愛要去抱大腿,現在可hhhh。”
“嚶嚶嚶,其實阿譯無論有沒有繼承權,都還是大腿啊。”
……
現場卻不像觀眾以為的那樣。
幾人合力將樓成放了下來。
樓譯試探了一番樓成的鼻息。
“他不會自殺的。”樓譯皺起了眉頭。
他曾經最恨這個人的時候,甚至想過拿刀一把捅死了事,但是現在親眼看見這個人躺在面前,卻只有滿心的恍惚和不真實感。
他想,我還沒有動手,你卻已經死了。
最驚恐的莫過於裴止,他只是一個外人,他以為真的只是節目,可此刻,無論躺著的那個是替身還是本人,都確鑿地發生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