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多的肯定要備把刀,天天往牆上磕也不是個事兒啊。”安辭解釋說。
“哦。”樓譯轉過臉沒再說話。
安辭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了明晃晃的失望,心道,小可愛好奇心還挺重的啊。
蔡老師接著就換了下一頁。
一場班會兩個小時,開到最後後排睡倒一片,蔡老師茶都喝了幾杯,看著時間給同學們提前下了課。
樓譯一聽見蔡老師說可以下課,就麻溜地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人杵在後面,拎著書包就往肩上扔。
安辭估計他晚自習都沒有開過書包,壓根就沒見他收拾書包就直接站了起來。
安辭雖然也是不愛學習的混混,但他平時都會乖巧地裝個樣子。
樓譯抬腿走了幾步竟然折返回來,湊到他耳邊說,“安辭?去網咖不?我請客。”
“……”安辭略微想了想,他今天剛轉過來,家裡顯然並沒有會給他準備生活用品的親人,現在去了宿舍有沒有鋪位不說,他也根本沒帶什麼被品。
於是他盤算著先去網咖湊合湊合也行,這兩天再想辦法弄套生活用品來。
“行,走吧。哪家網咖?”安辭幾下裝好書包,就打算跟過去。
“有一家我常去的b5電競館挺好的,但是我們今天不去那兒。”樓譯幾乎對市裡的網咖都有所瞭解,可見自從身份證上的年紀合法之後就經年累月地出沒其間了。
“隔壁一中後面,有一家叫輝光的知道嗎?”樓譯也沒指望安辭能回應,那地方挺偏的,條件也比較亂,他要不是為了特殊目的也不會去。
“輝光?”安辭停了下來。
“你知道啊。”樓譯疑惑地問道。
“嗯,我在那丟過不少東西。”安辭委婉地表示。
“不用擔心,我一個朋友,在那做網管。”樓譯得意地說。
“他遊戲打的很好?”安辭看他臉色,幾乎就有了猜測。
“嗯,就是他生活也挺難的,就快趕上你的水平了。”在樓譯的印象裡,網管相對打手已經是一個挺安全合法高福利的職業了,“你開價也不低啊。”明明覺得應該能養活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就覺得他生活很艱鉅。
“小可愛,我骨折受傷什麼的不要治的嗎?”安辭挑眉道。
“哦,那你為什麼還幹這個?”樓譯問道。“你長這個樣子,去端個盤子什麼的也有人要的吧。”
“我回來了,總得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安辭不鹹不淡地說,年紀輕輕地,活活透出一股社會氣來。
樓譯從來沒有和這樣的人結識過。
“他們知道了就回來打你了啊。”樓譯極其沒有眼力見地說了一句。
安辭肋骨隱隱發疼,雖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嘴硬道,“他們打了我,過幾天就會有人打回去。”
安辭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明,他曾經是個小混混頭,現在雖然金盆洗手,但是餘威猶在的真相。
兩人都認路,輝光網咖又不算遠,走了幾步就到了地方。
安辭大致打量了一眼,和前年也沒太大差別,他甚至都能找到他當年經常坐的位子。看一眼都能想起來以前回不了家的時候來網咖蹭一個機位窩到天亮的日子。
他們這兒有個詞叫“撿機子”。包夜相對白天便宜的多,時常會有人開了整晚卻玩了一會兒就睡過去。
以前安辭也時常後半夜去,叫起來一個開著機子睡覺的人,蹭一晚上電腦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