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譯長著一張那種出來上網咖都會包場的臉,估計是沒有體會過他這種下層小市民的樂趣。
樓譯到了之後直奔櫃檯。
櫃檯上擺著一碗喝完的紅燒牛肉麵的麵湯,小年輕躲在電腦後面戴著巨大的黑框眼鏡,劉海長的看不到眼,但是可以看到臉還挺白的。
小年輕見他來了,齜出一口白牙來,“阿譯啊,給你留了單間,還是七號。”
“行啊,今天還帶我上分啊。”樓譯也咧開嘴笑了,“這我同桌,賊牛批,叫安辭。”
安辭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年輕,確信是個不認識的人,就跟著打了個招呼。
小年輕大概是琢磨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平時和樓譯一個德行,打遊戲打的如痴如醉,並不怎麼清楚混混們的恩怨情仇,就跟著繼續齜著牙,“我叫莫小白。”
房間的角落,一個始終低著頭的少年,深深地注視著這個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故事裡大概是現在的遊戲狀態,幾年前的電競狀態。
明天要考線代,祝我明年不用提前到校補考。
霸道校草愛上我
樓譯帶著安辭進了七號包間,關上門,就著黑暗的燈光開了一臺電腦,等著莫小白拉他組隊。
安辭的賬號上英雄不多,還是兩年前買的,他這兩年呆的地方實在沒有辦法偶爾去網咖打遊戲。
兩人坐的好好的,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混亂。
樓譯開啟門看了一眼,見是一夥提著酒瓶的混混,吊兒郎當地對屋裡便宜的桌椅進行打砸,但卻始終很有分寸地沒有動電腦和遊戲機。
安辭跟著出來,站在樓譯身側,只瞥了兩眼,沒有對業內後生做任何評價。
樓譯此時見了,才發現他認識的混混們,像是安辭和顧其,都是聰明又靠譜的人,外形也沒有什麼過於不妥當的地方,以至他幾乎以為現在的混混界招收新人的水平都不低。
混混們直奔櫃檯。
樓譯分明看見莫小白的肩膀在瑟瑟發抖。
安辭低聲說道,“不用擔心。”
“這夥人,我估計只有為首的那個見過血。”
“他們站的距離並不親近,可見不是時常在一起鬥雞走狗的小流氓。”
“最後面那個男生,目測有一米八五,長的很壞,但他的站姿表示他只是個來充數的學生。”
“哦!”樓譯一臉驚歎地看著安辭,竟讓安辭生出幾分莫名的得意來。他這兩年過的水深火熱,一向覺得當初帶人混的時候是腦子有坑,此時卻有那麼一分慶幸,當初積累了不少經驗。
為首的混混一把把酒瓶碎在櫃檯上,一邊道,“莫小白,你什麼意思?”
莫小白當著網咖諸人的面從櫃檯後站了起來,厚重的眼鏡片遮著大半張臉,他個子不高,但語氣生硬,“我不要他的錢,就是不要。”
“臥草!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我們老大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給你你都不要,我們老大不要面子的嗎?”為首的小混混呵斥道。
“你們回去告訴他,他給的東西我都不要。”莫小白紅了紅眼眶,說道。
為首的小混混大概是見不得自己家的大哥這麼紆尊降貴的好意不被接受,但事實上如果莫小白接受了,他仍然會來鬧上一出。
大哥的好意別人不收,他覺得是看不起他大哥,收了他又覺得糟蹋他大哥的心意,各種矛盾。
樓譯已經目瞪口呆。
安辭聳聳肩,走到人前,站在莫小白身側,跟那混混說,“小老弟,借根菸抽。”
混混愣了一愣,“我不抽菸啊大兄弟。”
安辭打了個哈欠,一臉怏怏,當年他在街上混的時候,基本沒人敢跳出來說是誰誰誰的老大,到了現在,枝節繁雜讓人眼花繚亂。
嘖,這屆混混不行。
那混混見莫小白要哭不哭的,心裡更難受了,只好帶一眾兄弟放了狠話就走。莫小白沉默地去收拾碎玻璃酒瓶和其他垃圾。
他們這個動靜早已驚動了老闆,只是老闆先前在樓上,見對面人多,一時猶豫沒有下來,現在見人都走了,才心疼起自己的桌椅來,忍不住指著莫小白罵道,“一個月都三出了,你還想不想幹了,都說了,別把你那些烏煙瘴氣的關係帶進來,你就這樣,還想預支工錢……”
紅著眼的莫小白抬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他不是烏煙瘴氣。”七個字生生說得咬牙切齒。
老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