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大阿哥咬著牙狠狠道:“你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心中一直記恨著我額娘。”
“大阿哥。”康熙出聲,目光冰冷的警告了他一眼:“說話要甚言。”
大阿哥紅著眼圈,不甘不願的歇了嘴:“額娘慘死,且還是在有侍衛看守的行宮被下毒而亡,求皇阿瑪看在這個份上查出真兇給兒臣一個說法。”
“是啊。”靜貴人也及時跪下:“惠貴人就算是有千萬錯,也該是由萬歲爺動手。”
“這般死的不明不白的且不說大阿哥傷心,就連嬪妾們也心生悲痛。”她跪在地上抬起頭往溫嬪那看了一眼:“眾人都瞧見昨晚出現在收押惠貴人的地方溫嬪娘娘身後的棉霧去過。”
“若是當真要查,抓了棉霧去慎刑司,那些婆子們一上手棉霧姑娘是不是真心冤枉,立馬就會知曉了。”
“你放肆!”
軟榻上,溫知許一巴掌怕在手邊的矮几上。
啪的一聲巴掌聲,嚇得靜貴人抬起頭,就見溫知許正扶著棉霧的手一步一步走了下來,還沒等她反應,居然見她已經走到自己面前。
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啪的一聲揮在她的臉上:“昨晚棉霧一直跟本宮在一起,如何去殺人?”
靜貴人被扇的捂著臉頰半響才回過神,她附身看著面前的人,輕咬著牙:“你瘋了?”居然膽敢在萬歲爺面前打人。
“本宮沒瘋。”溫知許揚起下巴眼神都不打在她身上,諷刺的笑道:“敢在本宮這裡要帶走本宮的人,我看你是痴人說夢。”
她說完不顧萬歲爺的臉色,扶著棉霧就往上面走。
才兩步,溫知許的臉色就白了下來,隨後立馬捂著肚子彎下腰,剛剛還勾著嘴角的康熙趕緊下了軟榻上前將人扶住,連忙問:“怎……怎麼了?”
溫知許疼的臉都白了,搖搖頭。
棉霧上前看了看,張嘴道:“主……主子……主子這是要生了。”
“叫太醫——”康熙一把將人抱進懷中,往床榻上跑去:“叫太醫……快叫太醫!”
“龍帳裡面的那位可是萬歲爺心尖尖上的人,若是有個意外,大家的命今個可都得賠在這。”
李德全站在帳子外面,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他都一眼不眨的守著,就怕萬一有個意外,若是這樣的話,萬歲爺豈不是要瘋?
屋子裡,產婆與太監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帳子裡頭時不時的傳來女人忍著疼的吸氣與呻吟。
裡頭都進去半個時辰了,竟是一聲嚎叫都沒聽見。
李德全想到這,眼神往邊上的康熙那掃了一眼,只見萬歲爺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掐住扶手,手背上面青筋浮起,手腕顯而易見的還在顫抖。
半垂著腦袋,緊繃著下巴僵硬的有弧度。
“呼——”李德全腦子裡放空了一氣,後宮嬪妃生子這麼多次,可還是頭一次見萬歲爺這般緊張。
萬歲爺的在乎與擔憂這般明顯,李德全瞧的清縮在角落裡的靜貴人自然也瞧的清,她嫉妒的將後牙槽咬的啪啪作響。
扭頭悄悄扭頭朝身後的宮女吩咐了兩句。
宮女點點頭,聽話的往後走,沒兩步恰巧碰見正朝著走來的德妃。
靜貴人的宮女大著膽子上前:“娘娘,我們主子讓我來告訴娘娘,溫嬪正在生產。”德妃就是聽見了風聲才出來的,勾起嘴角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