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最後沒辦法,只好安慰了幾句,又訓斥了一番底下丫聚僕婦,夫妻兩個人就此歇下了。
到了第二日,齊大終於從底下人那裡聽到一些捕風捉影的訊息,他叫了人,仔細盤問一番,終於明白了。
敢情就為了一件大氅?
齊大不明白,一件大氅,至於嗎?讓人做啊!當即揮手,命人去尋一件上等貂毛大筆來給翔雲郡主。
不多時,果然尋到了,自然不如顧嘉和容氏的那個好—一沒辦法,供品嘛,本來就不容易得的,但是至少也能穿得出去。
翔雲郡主其實睡了一覺後,自己也想開了,想開後便覺得自己是在小心眼。人家齊二做了兩件大氅,一件給媳婦,一件孝順娘,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連小站子都沒有呢,她這個當嫂子的又憑什麼失落?
可是當時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痛快。
如今知道齊大為了自己做了那麼一件,有些感動,又覺羞愧,一時又想著,不知道婆婆那裡怎麼看待自己,莫不是覺得自己是小心眼的?
她素來心情高傲的,便是嫁進來孟國公府也是端著架子,在容氏面前從來不肯失了自己的郡主風儀,如今倒好,真是面子裡子都丟了。
想想便覺無顏見人。
於是顧嘉就發現,這位大嫂不知道怎麼了,好好的竟然不怎麼出來了,便是過來給容氏請安,她也是早來早走。
齊:“可能是看著你們的新大氅,嫉妒得不想看到你。”
顧嘉:……那你呢?”
齊:“我嫉妒得抱起了我的畫本不想搭理你!”
顧嘉噗得笑出來:“罷了,左右明日是北寧王府的家宴,她肯定得去的。”
北寧王妃,那是翔雲郡主的堂伯母,她肯定不好說不去的。
齊胭:“隨她去吧,愛去就去,不愛去拉倒唄!”
齊胭覺得,不能慣這個人的性子,誰還不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就她架子大啊,當了人家媳婦還那麼多事。
像她齊胭就很自覺,知道嫁過去當媳婦不是好事,所以一直躲著能晚嫁就晚嫁,最好是一輩子不嫁!
顧嘉看著齊胭,無奈輕笑:“我忘記說了,今天娘還和我提起你的婚事的事呢……”
齊胭:“啊?娘說什麼了?”
顧嘉:“娘說了,你的嫁妝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著今年夏天的婚期了。”
齊胭鼻子聳了聳,差點就哭出來:“這麼快啊……”
顧嘉想想這大氅的事,自己也覺得好笑。上輩子她只覺得那翔雲郡主是皇族血脈,高不可攀的,以為對方高高在上無所不能,沒想到這輩子,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大氅,就讓對方跌下了神壇。
想想也是,到底是女人家,看到弟妹和婆婆都有,自己沒有,就會失落不甘心?
顧嘉嘆息,女人的攀比之心也實在是可怕得緊。
當晚兩個人折騰一番,顧嘉躺在他懷裡,就把這事兒說給齊二聽。
齊二聽著,恍然:“怪不得大哥昨日問我,燕京城裡哪裡做大筆好,又問我哪裡能得上等貂毛,我還說好好的大哥怎麼間起這個。
有變
顧嘉深知,齊二自己空有一身才能是不行的,那必須有明君賞識。
明君,有時候也不光是明君的問題,而是對方是不是信任你,是不是把你當自己人。
上輩子齊二為什麼能夠年紀輕輕就入政事堂,這和出身以及自身才能有關,但卻和另一樁更有關係,那就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