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班,由她的小師妹頂替她的角色。
夏柳惜年華正好,是唱戲的黃金時期,會選擇在這個時期退下來, 要麼是嗓子壞了身體傷了無法繼續唱戲,要麼是準備嫁人脫離戲臺。
夏柳惜是孤兒,從小被方家班的班主養大。而她的師兄是班主的親生兒子,臺上演生角。臺上配合默契,臺下情愫漸生,似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蘇浩斌氣瘋了,他沒捨得傷夏柳惜,就想著找她那個師兄。只是,派去的人帶回訊息,在夏柳惜被蘇浩斌收入房中的時候,她那個師兄就失蹤了。
之後便是蘇浩斌買下槐樹街18號宅邸,金屋藏嬌。
夏柳惜始終鬱鬱寡歡,唯有在看到樓下的月季花時才能有一兩個笑臉。估計是越得不到的越讓人上心,蘇浩斌是一門心思放在了夏柳惜的身上,半是強迫半是溫存。
與其說愛,不如說他將夏柳惜當做籠中的金絲雀養著。
這樣的行為終於引來了馮詩芫的不滿。
在蘇浩斌不在的時候,馮詩芫帶人來了一趟槐樹街18號。她其實並沒有對夏柳惜怎麼樣,只言辭的擠兌自然少不了。但她離開宅邸後不久,夏柳惜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小產了。
孩子沒了,夏柳惜傷了身體,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掉了下去。蘇浩斌提出娶她進門,但這個提議對於夏柳惜而言,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沒等到婚禮,夏柳惜就鬱鬱而終了。
蘇浩斌將夏柳惜這筆賬算在了馮詩芫的身上,就有了夏柳惜死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卯足了勁兒往家裡抬姨太太膈應馮詩芫的事情。
“這樣嗎……”季蕪修若有所思,這些不就是跟當初吉祥如意四人在那棟凶宅裡講述的故事程序相似嗎,只除了一些細節上剝離了光鮮的外殼,露出了齷齪的內裡。
“你想到了什麼?”林徽真問道。
“該懷孕了。”季蕪修沒留神,直接說出了口。
林徽真微微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看向了季蕪修平坦的小腹。
季蕪修立刻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低吼道:“我說的不是我,是馮詩芫。”季蕪修磨著牙,斜睨向林徽真,哼道:“某人的夫人懷孕了,他高興嗎?”
林徽真立刻握住了季蕪修的手,指腹輕輕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道:“誰知道呢,反正與你我無關。”
季蕪修跟林徽真交頭接耳,小聲嘀咕,卻沒有看到駕駛座上的司機此時滄桑的眼神。
大帥他讓剛進門的十三姨太換上男裝跟他耳鬢廝磨,這……難道在大帥的心目中,他其實是更偏好男性的?還有這位十三姨太,他怎麼瞧著那麼像男人?
倒是是女生男相還是……男扮女裝?
滿懷心事的司機很快將林徽真和季蕪修送到了槐樹街18號宅邸。
槐樹街18號宅邸在夏柳惜死後就被蘇大帥空置下來,只留三個下人在這裡打掃房子。因此,在林徽真和季蕪修來到槐樹街18號的時候,庭院依舊芳草茵茵,花壇裡各色月季花格外妍麗,嬌美動人。
在車子停在宅邸外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趕過來,向林徽真行禮,口稱“大帥”。
留守在槐樹街18號的這三個僕役,其中兩人是一對老夫妻,婆子負責打掃大宅和一日三餐,老頭則負責在夜裡打更,防著小偷。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面部嚴重燒傷,但有著一手養花的好手藝,他就負責伺候庭院裡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