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裡,“撲通”一聲跪在了林徽真面前。
“二少!!!”劉柯要瘋,他這回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一把拉住錢琮清的胳膊。
這這這、這當街三跪九叩,回頭讓大少,不,這已經不是大少得知會震怒的事情了。
這已經是要完蛋的節奏了!
“你讓開!”錢琮清眉頭緊蹙,沒好氣地推開劉柯,別擋著他拜師。
林徽真看著眼前的錢琮清,哪裡會不明白,這個不知從哪個大家族出來的紈絝少爺是真的一心一意要拜師,都不帶一點糊弄人的地方。
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徒弟,林徽真已經是不得不收了。
眼下雖然時間還早,附近的行人不多,但不代表沒有人。
無視周圍行人的目光,林徽真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你先起來。”
正在喝令劉柯別妨礙他的錢琮清頓時一臉震驚地看向林徽真,脫口道:“你反悔了?!”
林徽真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沒有當街收徒的習慣,跟我來吧。”
說著,林徽真轉過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錢琮清呆了呆,連忙將手中的紅茶擰好蓋子,拎著那滿滿一袋子小錢錢,堅決不假手於劉柯,追了過去。
劉柯這會兒已經快哭了。他哭喪著臉,也跟了過去。
應該說,幸虧雲城只是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小城市,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b市,未來一星期、不,一個月的熱門頭條穩了。
只不過,碰巧路過的行人仍是對剛才那驚天一跪露出了驚詫表情。要不是一站一跪的都是男人,手中拿著的是飲料不是玫瑰花,他們差點以為這是當街求婚了。
林徽真將錢琮清和劉柯帶回了自己家,當然,地點侷限在客廳了。
林徽真雙手揣兜,右手完全搭在口袋裡的滷蛋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滷蛋的頭毛。
他看向錢琮清,果然是滿心期盼的樣子。而劉柯,那表情就像是便秘了一樣,可憐巴巴看著錢琮清的樣子連林徽真看了都想要搖頭。
林徽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直直地看向錢琮清,道:“你想好了?”
錢琮清剛想說什麼,林徽真就截口道:“天地君親師,入了我門下,便要守我的規矩。我這邊的師徒關係跟學校裡的老師學生不同,你若忤逆我,雖然不至於生殺予奪,但將你打個半死的事情,我絕對幹得出來。”
其實修真界的某些師承關係要更加殘酷一些,但林徽真不太喜歡那種模式。
劉柯目瞪口呆地看向林徽真,打個半死?
“想好了。”錢琮清將紅茶倒進茶几上的玻璃杯裡,而後乾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無比規範的三跪九叩——這是每年錢家祭祖時練就的好姿勢——之後,雙手捧著玻璃杯奉到林徽真面前,朗聲道:“師父請用茶。”
劉柯在一旁已經快昏過去了。
林徽真看著奉到眼前的玻璃杯,心下嘆息,伸手接過了杯子,抿了一口紅茶。
這拜師過程真是不倫不類的,不過,紅茶飲料的味道還成,甜絲絲的。
“喵。”滷蛋扒著林徽真的上衣口袋,瞟了錢琮清一眼就不感興趣地轉過頭,舔了舔自己粉嫩嫩的肉墊。
錢琮清算是正式拜了師,五十萬的束脩也已經擺在了沙發上,正散發著濃濃的銅臭味。
行吧,雖然是記名弟子,既然已經收下來了,該教的,林徽真就試著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