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榛子化形後跟他像了幾分的帥臉外加矮了他兩公分的身高份上,林徽真原諒了那些年榛子的種種欠揍行徑。
瞧瞧這隻小黑貓。
雖然緣起碰瓷,但他可愛啊,但他聰明啊,但他會撒嬌啊。
林徽真覺得,所有貓都應該控訴榛子,完全就因為那一隻肥貓,敗壞了林徽真對所有喵族的印象。
為期十天的軍訓很快走到了尾聲,閱兵式結束後,明顯被曬黑了不少的二中新生們拿好行李,跟陳教官依依惜別,然後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校車。
終於能夠離開這破地方了。
他們都快被這裡食堂的大鍋飯和沒有浴室的水房逼瘋了。
林徽真單手拎著行李,上衣兜裡揣著小奶貓。滷蛋坐在兜裡,後背往林徽真身體的方向一靠,還揣起了爪子,這小姿勢直接讓林徽真想起了經典的農民揣。
黑貓滷蛋挺滿意的。
來的時候雖然是特等席,但吹了好幾個小時的風,他原本柔順的毛髮都吹得有些炸毛,在找他家人類之前,他仔仔細細地用口水捋了好一會兒才壓下來倔強的毛髮。
現在人類的衣服兜裡雖然窄了點,但勝在構造柔軟還暖和。
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他不挑剔,真的,一點也不挑剔。
黑貓滷蛋滿意地打了個小哈欠,在校車內部空調風的輕拂下,閉上了眼睛,決定小睡一會兒。
他不知道林徽真正瞧著他若有所思——
貓小巧一點雖然很方便,走哪裡往兜裡一揣就好,可他自己就是一個移動貓袋。但貓要是大一些,情況就不同了,他可以當它是枕頭,往脖子上一放,順勢往椅背上一靠,簡直完美。
不像是這麼一丁點的小傢伙,哪怕林徽真知道這是一隻貓妖,有時候他也會下意識放輕手腳,生怕不小心將它給捏死了。
林徽真的神情嚴肅起來。
嗯,沒錯了,這一定就是這隻黑貓的計謀,用幼小柔弱又無辜的模樣試圖將他奴役!
果然,他應該將它儘快養大養胖,然後反過來蹂躪奴役它。
這般想著,林徽真伸出手指擼了擼黑貓的耳朵,而後靠在座椅上,闔上了眼睛。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還是睡一會兒吧。
就在雲城二中的校車離開還沒有十分鐘,北沙鎮實踐活動基地外的大門前,一個身影緩緩地走出不遠處的密林,慢吞吞地走過國道,來到了基地大門前,伸手拍了拍眼前的大鐵門。
看門的保安傻傻地張大了嘴巴,震驚了。
只見走到基地大門前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六出頭,頂著一頭亂糟糟長髮,臉上蹭得滿是黑灰,連長相都看不清楚的女人。她的身上穿著一套幾乎看不出原色的運動服,上面不是黑泥就是草木汁液留下的汙漬。
基地前的混凝土地面被大太陽烤得滾燙,但她卻光著腳踩在地上,神情平淡……應該是平淡吧,雖然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唯一可見的就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得近乎淡漠。
她偏頭看向保衛處,慢吞吞地開口道:“請問……”
保衛處的門被猛地推開,基地的保安一個箭步衝了出來,眼睛瞪得溜圓,急聲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不是保安多想,他看眼前女人的模樣,直接將她當做了來北沙山登上遠足卻出了事故的旅客。
北沙鎮背靠的北沙山是j省地勢最高,佔地最廣的山脈,一向受到全國遊客的青睞。北沙山的外圍已經被旅遊業開發得差不多了,而內部卻是儲存相對完好的原始森林保護區。
原始森林危險多多,誰也無法預料到會發生怎樣的事故,一般旅行社也不會將人往原始叢林裡帶,但架不住一些人對原始森林的躍躍欲試。
每年北沙山都會出現一兩次失蹤事件,都是去了原始森林的緣故,但每年挑戰原始森林的人數卻在增長。
保安明顯是將眼前這姑娘當做爬山出現事故但命大保住一條小命,不知走了多久,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他們基地的幸運兒。
能撿回一條命就很不錯了,狼狽是很正常的。
不待女人開口,保安回頭就衝保安室裡另一個已經看傻了的同伴喊道:“還傻著幹什麼,打內線電話,通知基地領導啊。”
然後,他回頭衝女人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回家的。”
“……哎?”女人眨了眨眼睛,無辜地道:“可我不想回家啊。”
保安:“!!!”
女